我像夢遊一樣的走回了寢室。進了寢室便像木頭一樣的戳在了床上。之前走回寢室的全部過程都已經忘記了。走到哪裏和李曼分開的,路上我們又說了些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這一切像是一個晴天的霹靂一樣擊中了我大腦。我開始懷疑上天是有意安排讓我看到。然後讓我測底的死心走進新的生活。但是腦海裏一想到肖雨萱被奧迪男壓在身下的情景。心裏就湧起一團沸騰的血,翻騰著隨時都有可能噴薄而出。
寢室其他人正頂著蠟燭打撲克。所以誰也沒注意到我的異常。過了一會男哥覺察出了我的異樣。便跟AK說:“你看三哥怎麼了?”AK走到我身前。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幾下。我沒反應。AK便對男哥說:“你趕緊把蠟燭熄了!”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差點嚇壞了男哥,男哥驚奇的問他“怎麼了?三哥中邪了?“AK回答說:”中毛邪了!省點蠟燭,就他媽這一根!用沒了,晚上打撲克用你照亮啊!“男哥立刻煥然大悟,然後吹滅了蠟燭。漆黑中他們紛紛湊到了我旁邊問這問那。我卻隻看到他們在我麵前嘴巴一張一合的。男哥故作高明的拍了一下手說:“明白了!三哥被現實的殘酷給打倒了!“AK剛想打男哥一個腦勺,男哥立刻縮起了脖子說:”你先別打我。咱倆打賭我說的肯定對!“男哥往我旁邊湊了湊說:”三哥!你是不是回來之前看見萱姐了?“我點點頭。“你是不是看見她身邊有別的男人了?”我又點點頭。男哥把身子轉向大家雙手一攤說:“你看看我說的對不對?”其他人臉上立刻掛滿了失望,然後轉身又各就各位的打撲克去了。AK嘴裏罵道“草!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哪沒有上吊的歪脖子樹,你偏盯死這一棵。咋了這棵是曾經屈原吊死的那棵啊!”男哥拍拍AK的肩膀說:“大哥!人家屈原是淹死的!”AK立馬給了男哥一腦勺說:”多嘴!我家的屈原就是吊死的!“
再後來我的腦海裏開始浮現著和肖雨萱在一起時的畫麵。我們曾經一起坐在球場的看台上她彈琴我唱歌。我曾經背著她繞著人工湖走了一圈又一圈。我們一起在自習室裏用筆記本電腦看電影。我敞開我的外套裹著她一起看煙花。她的音容笑貌一副一副的在我眼前劃過。好像都被定格在發生的時間節點上,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副副相互追逐著離我遠去。我的兩行淚珠也緩緩的流過了臉頰。冥想中我在蠟燭昏昏暗暗的光芒中睡著了。
醒來時看到他們還在打撲克。蠟燭隻剩下一攤油和一根短短的燭芯。幾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深怕一個不經意吹滅了蠟燭。我起身跟他們說:“我想喝酒!“幾個人立刻扔掉了手中的牌說:”走!陪三哥喝酒去!“說完便開始各自穿衣服。看著他們默不作聲的穿衣服,我的心裏突然隆升起一股暖流。讓我覺得當我所剩無幾時,至少我還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