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西山的語調已有些激昂。而尤垚在聽見大禹的名字之後,也是激動萬分,並覺得萬般榮幸。想不到自己擁有著和這大陸上首個國家締造者一樣的體格!想不到天殘體格真的也可改天動地,翻天覆地!
兩人都不再開口,夜,更深!更靜了!
兩個人各自陷入了自己對於大禹神的敬仰之中。大陸幾千年歲月之中,不時都會有人陷入這樣的深思。隻因這但但一個‘禹’字,所代表地東西甚多!
“師傅,那小子……”沉默了一刻鍾之後,尤垚問起。
“沒事。隻是那小子在分雷、化雷間動了心神,沒有完全化解體內的斑駁。我業已吸出那些殘餘,隻是再過些時日,等他自身體格的化解,就沒事了!”西山也已平靜了他的語氣,隻是他的心情是否平靜,就無人得知了。
“他是什麼人啊?他的修雷之法好不跋扈!我見他舉起一頭犛牛,就可以直接承接天雷轟擊!”尤垚問道。
“在他來到此地之前,我就接到過他父親的親筆書信。知子莫若父!想不到這小子不羈到如此地步!隻是他怎麼會來到穢山西側?還要等他醒轉再說。不過現在看來,這小子真的是對‘雷決’沒有一絲興趣!倒好!倒好!唐門小子,果不負盛名!”
西山一番言語說的尤垚更是摸不到頭腦,可直到聽到最後,方知曉這小子是唐門之人!而唐門意味著什麼?對於在天一樓內涉獵過《大陸風雲彙》的尤垚來說,知之甚祥!亦可謂如雷貫耳!
在伏羲帝一畫開天、征服天地之間,有無數的追隨者隨著他東征西站,建立下不世功勳。而在這些追隨者之間,也有幾多大的氏族部落。可萬年時光荏苒,多少部族歸隱,衰退甚至消亡。尤其是在伏羲氏也隱於幕後之時,那些追隨者仿若一夜間,消失於天地之間。但天地間卻獨留下一個家族,以‘神仆’之名行於天下。這就是唐門!
所謂神仆,也就是神的仆人,也就是伏羲神的仆人。這唐門以暗殺聞達於大陸。傳言中,唐門之人,皆能修雷!而雷作為天地判罰之力,就好比唐門作為伏羲神的執行審判者。誰若被唐門盯上,往往命不久矣,甚至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且唐門一出,幾無失手。
當年朱襄氏叛亂,戰敗之後,逃至裨海之上,未出十日,就被那代唐門族長提頭而歸。而傳言中,在追殺之中,為了隱蔽以待時機,那族長整整在裨海之內潛伏了五日五夜!這是何等的不可想象!
而這也把唐門聲勢推向了一個高峰。而獨留唐門在世間發號施令,也被很多人看作是伏羲氏的威脅。是啊!誰願意得罪一個暗殺的部族!誰又敢得罪一個暗殺的部族!
而同時,唐門獨特的修雷之法,更是讓世間側目。雷力,本就是八力之中特殊的存在,但唐門卻有獨特的修煉之法。其門內弟子,不論天資如何?皆可修雷!這無疑更是讓其他氏族膽怯之事!或者是羨慕之事!
得知那小子的唐門身份,讓尤垚驚訝不小。尤其是想象著其依靠犛牛甚至是雪山白熊進行修行的畫麵,那種以身為器的方式,倒是好不跋扈,好不囂張!看來那就是唐門所特有的修行之法,確實是異於常人!
“行了!把你帶回的天火拿出來吧!”
聽聞西山言語,尤垚才恍然醒悟,想起師傅的任務,拿出了‘龍囚’!
“剛剛回來時,就聽說了你和守柱人的故事。那王家小子剛來這裏,不來拜訪於我,就想著耍玩。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玩物喪誌!”西山接過‘龍囚’把玩著說,語氣也發生了變化。“好精巧的機術。不過若是做成橢圓形就更好了,一則手掌好握一些,二則可留兩個出力點,倒完美一些!恩。時間有點晚了!今晚有點晚了!”
西山又自言自語,前後錯亂了。
“咦!不錯!不錯!想來這裏麵的這一絲天火是唐門小子分雷時所得,倒仍是斑駁的很啊!可越是斑駁,越是原始。越是原始,越是純粹!恩!這玩意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