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聲,一個黑袍漢子先行跳入‘玉台’之上,不偏不倚,正落在玉台正中心。他不似尤泰那般冷酷,此時正滿臉堆笑,“孩子們,玉台之爭固然重要,但同族之誼更甚!今日,就讓我尤解來做你們的場上裁判。你們盡情揮使拳腳,不過不準傷害於我!”
尤解一席話,引得台上下眾人開顏。連那些摩拳擦掌的孩子,也放鬆了下來,一個個麵帶笑意。
雖說這些孩子功力斷然不得那麼厲害,這也是沒有在‘玉台’邊上設下‘結界’的原因,可畢竟拳腳無眼,氣力不可琢磨,設下一個裁判,倒大有裨益!
“第一輪第一戰。尤坷對尤壇。”
兩子各自出列上台。隻見那尤坷比尤坦是要高出一頭,這尤坷年已十一歲。他自知曉,這是自己進入內門最後的機會了,而自上一次敗於這之上,自己業已努力了三年。優勝劣汰的道理自己也懂,可這一次,自己一定要勝利!
尤壇先行一作揖。尤坷拱手一還。
兩人並未多語。尤壇也知哥哥不會先動手,就先行進擊。隻見他年歲雖小,身材也是短小。可使力其中,卻若綿綿。腳步也飄忽不定,離離踏坎間,總是遊離在尤坷之側。
這尤坷並未被其腳步迷惑。卻也並未急於出手。眼神緊緊盯著尤壇的手。忽然間,如火山爆發,向前猛進一步,別於尤壇腳下。出手了。“爆炎”。一拳擊於尤壇胸前。這尤壇一個趔趄,堪堪躲了過去。這尤坷畢竟年長。並未放過這個破綻,繼續強攻。尤壇急步後退。一時間,顯得有些狼狽!
後退之中,尤壇暗讖。他知道,自己的力量絕對是和尤坷哥哥無法相提。一力壓十技雖說在都是同齡時,並不明顯。可相差三歲,自己肯定不能力敵。而在這以氣修元的地方,氣,其實就是最大的力量了。尤坷哥哥修行的是火,而自己修行的是水。火勢不定間帶著狂暴,而水勢穩當中暗藏凶險。況且,對於尤坷哥哥的性格自己也是有所了解!
計上心頭。尤壇不再隻是簡單的變換身位,連後退的步伐也開始忽大忽小。終於在尤坷力竭的一瞬間,逃出了尤坷的包圍圈。
稍定身形,尤壇繼續進擊,所用的招式和之前無異,當然結果也是一樣。又被尤坷擊退到東南側。
這一次立足腳步,尤壇又開始遊離於尤坷之旁。可細心之人會發現,這次,似乎有點不太一樣了。隻見這尤壇離開坎位時卻走向震位,這是尤坷所始料未及的。
“柔天”。
尤壇一掌擊中尤坷右肩。並未停止,一步又出乎意料的移至離位。尤坷急速轉身,可尤壇並未停身。一跺步,利用自己輕飄的身形,竟從尤坷頭頂越過。“激流”。一掌打到其後背。
顯然,這一掌中,尤壇用盡了自己十分的氣力。這也是自己計劃之內的‘致命一擊’。尤坷連退數步,立定腳步,不顧背上的疼痛,轉身就要再上。
一直立於旁側的尤解輕提一步,站在兩人之間,“坷兒,你敗了。”
“不!”本來稍有木訥的尤坷發出低吼!這吼聲中夾雜的不甘,似已蓋過了頭頂時不時的雷鳴!
“倘若在你背身退步之時,尤壇再行進擊,你如何抵擋?孩子,斷不可把自己的身後過多的留於自己的對手!”尤解細語道。
“弟弟,多謝手下留情。”尤坷穩定下情緒,不敢在人群中找尋自己的父母,他知曉,自己讓他們失望了。此時雙眼泛紅,低下了頭。
“哥哥,承讓啊。”尤壇並未表現出他年齡所應的喜悅。立在玉台之上,似乎能聽到廳堂前‘太河’的水流之聲。水勢無常?那太河之水,不就是從東西向轉流為南北向的嗎?
“第一輪第一戰,尤壇勝。第二戰……”尤泰宣告著。
“這尤坷對火的領悟還處於‘疑火’,可這尤壇卻已‘似水’。不錯,小小年紀能有如此領悟,真想看看你尤寨有何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