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午後,張為康接了個電話,是陳老的。陳老在電話裏把他一頓好罵,說你放假了挺忙是吧,怎麼也不過來呢,有你這樣的徒弟嗎,別人想來我還不讓他來呢,以後要不你也別來了。
張為康很是惶恐,呼呼的跑下樓,到了門口正好一輛出租車過來,他一下就竄上去了。坐定了,才看見站在門口的潘筱晨,這好像是她叫的出租車。
司機剛要說話,潘筱晨也拉開後麵的車門坐了進來,“師傅,是我叫的車,你怎麼讓這個人上來了?”張為康一看,就別讓人家司機師傅為難了,起身就要下車。後麵潘筱晨又說了:“不準下!到濱海大學!”
司機從後視鏡看著後麵的姑娘一臉寒霜的看著前麵的小夥子,知道肯定是吵架的情侶,就笑了笑沒說話。等車子開動了,張為康才說:“師傅,請你到省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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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宿舍門口把我放下。”
張為康心裏想,反正順路,無所謂了就當後麵坐著別人就是了。但是做在前麵的感覺確實不好受,他老覺得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但是還不敢回頭,否則的話潘筱晨的眼睛肯定非殺了自己不可!好不容易到了省委一宿舍門口,他剛想下車。
後麵的潘筱晨毫無表情的說話了:“師傅,我們各付各的!”
張為康無奈,掏出了100塊錢,司機哭著臉說沒零錢,心說你們小兩口鬥氣,就折騰我吧,就回頭看了看後麵的姑娘。潘筱晨不說話,一幅和我無關的樣子。
張為康有點不耐煩了說:“你先替我出上,加上那18000塊錢,我到時候一塊還給你!”說完就準備下車。
潘筱晨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啞巴了,有本事一輩子別說話啊!”張為康確實不敢再說了,趕緊下了車。
司機本來想跟潘筱晨開玩笑的,卻發現後麵的姑娘這會兒不知怎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劈裏啪啦的落了下來,就趕緊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一會兒,潘筱晨擦了擦眼淚,一幅重新堅強起來的樣子,對司機說:“師傅,你能快點嗎?我趕著去考試!”
科學家發現人類在身心遭遇重創甚至是極端痛苦的狀態下,思維會特別的敏捷。考場上的潘筱晨這會兒的思路也是特別的清晰,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這次考試是濱海省第一次麵向社會大規模的招考公務員,從此以後公務員考試是一年比一年競爭激烈,考試內容一年比一年難。雖說這是濱海省第一次組織類似的考試,但是報考的人數也相當可觀。上午考完試,潘筱晨看著考點的院子裏摩肩擦踵的人流,就覺得有點恐怖。等到她通過了筆試、麵試、政審,手中確確實實的拿到了省財政廳報到的通知,想起考試的場景還是心有餘悸。直到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認為自己也是運氣好,另外在她心裏還有對張為康的一點感激:要不是有了被甩的痛苦,說不定自己也不會如此拚命複習。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奇妙,有因就有果,有得就有失。她和張為康之間也暗含了因果宿命的因素。
在潘筱晨經曆這次大考的同時,張為康也在經受著另類的考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