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帝蘭學院騎士團第六分隊四小隊的生梓潼,今天是我當值院外巡查任務,帝蘭學院有明文規定,在學院招生期間,隻要是前來報到,並且通過初步測試,獲得銘牌的人,都會受到學院的保護,方圓百裏更是明令禁止一切的爭鬥行為。”
頓了頓,青年繼續說道:“凡是敢針對帝蘭學院的人,無論是誰,都將受到我騎士團的管束,現在就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若是你沒有動手打人,那麼我們自然會親自賠禮道歉,還你清白,你是選擇束手就擒,還是要奮起反抗,奉勸你好自為之!”
生梓潼神色冷厲,但心中卻有些忐忑,有些拿捏不準,能來帝蘭城的青年才俊,非富即貴,背後都有一些看不見的勢力支撐,他見少年無動於衷,在看到自己這些人到來,神色依舊鎮定自若,沒有絲毫變化,在他的認知中,隻有見過大世麵的人才會如此。
帝蘭學院的名頭隻能嚇唬那些無知之輩,對於一些真正的貴族大家子弟來說,所謂的規定,無疑是一張白紙,一捅即破,毫無約束力。
午司安見自己的表哥居然斂聲屏氣的說話,頓時就有些著急了。
不會是表哥害怕這個小子吧!
如此想到,頓時上前一步,急切的說道:“表哥,這小子孤身一人,沒有任何人跟隨,你看他衣著簡單,這樣的人大街上隨處可見,他身上也隻能拿出幾枚金幣來,根本就不像是貴族子弟,還請表哥為我做主,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午司安很清楚,表哥怕是懷疑眼前這個小子的身份,將他看做成了貴族子弟也不一定。
別人不知道,但他午司安卻是很清楚,眼前這個小子根本就不像是貴族子弟,不然也不會露宿在這裏較為偏僻的地方,更不會為幾枚金幣而猶豫不決。
“也就是說,隻要有帝蘭學院的銘牌,就會受到帝蘭學院騎士團的保護嗎?”
洛羽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臉上沒有絲毫怯色,先前午司安敢如此囂張跋扈,甚至動手打人,自然有所倚仗,腰部懸掛的銘牌就是最好的保護屏障,當然洛羽也是如此。
咯噔一下,午司安心中一沉,看著少年嘴角溢出的玩味笑容,他的心髒沒來由的一震狂跳。
洛羽伸手入懷,拿出一枚物件,手腕一震,這枚物件被甩飛了出去,如同一道流光,直奔生梓潼而去。
生梓潼神色不變,伸出手掌,穩穩的將其抓握在掌心中,動作極為瀟灑自如。
“洛羽,十五歲,蘊氣境八重!”
幾個大字浮現在銘牌之上,顯得如此刺眼。
蘊氣境八重?這小子明明是蘊氣境九重,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不可能作假,難道是這小子最近幾天中又突破了不成!
生梓潼愣神了片刻,心中暗自驚歎道。
能夠在這般年齡就有如此實力,要說其背後沒有強大的勢力作為資源支撐,單憑自己的努力達到這般成就,根本就是難如登天!
如此更加確定眼前少年的身份不簡單,雖說他作為帝蘭學院騎士團的一員,背後有帝蘭學院這個龐然大物,但是與一些真正的大家出身的子弟相比,依然沒有什麼可比性。
洛羽不知道,眼前的青年在看到銘牌後會把他當做出身大家的子弟,若是知道,洛羽必然會苦笑不已。
“既然你也擁有帝蘭學院的銘牌,按照規定,兩新生衝突,勝者為王,帝蘭學院應不予理會,不過,有什麼恩怨就等真正進入了帝蘭學院之後再說,那裏會有你們實力發揮的餘地。”
說著,生梓潼將手中的銘牌扔給洛羽,同時手臂一揮,冷聲喝道:“我們走!”
接過銘牌,洛羽麵無表情的看著生梓潼,待他轉過身向大門外走去,洛羽才感到渾身一輕,身上的壓力如同潮水般退去。
威武不凡的騎士,在生梓潼的率領下浩浩蕩蕩的遠去,午司安緊隨其後,遞給洛羽一個“你等著”的眼神,便咬著牙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