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七尺男兒哭的淚流滿麵,此時,隻是因為喜悅。
看到這種場麵,洛羽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味道,總感覺心中有什麼東西堵著,讓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也不知為何,他想到了靈儀院中那十年的生活場景,除了不斷的磨練暗技之外,貌似也沒有什麼值得懷念的東西。
至於在他來到靈儀院之前的孩童時段,他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五歲之前的記憶,就如同一張白紙般空白,他完全不記得五歲前任何的事情,就像是記憶被強行剝離了一般。
若不是靈儀院那個魔女告訴他,他是五歲左右進入的靈儀院,恐怕他會覺得自己從出生起就一直待在靈儀院之中。
“那個魔女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若是還能見到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洛羽喃喃自語道。
走進大門,是一條寬闊的青石板鋪成的道路,一直由大門通向裏麵,道路兩旁種植有參天巨樹,樹蔭遮天蔽日,繁茂的枝葉生機勃勃,正值生長周期的黃金時代,如同帝蘭學院一樣。
茂盛的植被,散發出清新香甜的味道,深吸一口氣,洛羽感覺到非常的舒服。
來往的學員很多,不時還會看到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少女結伴而行。
“這些人都是帝蘭學院的學員嗎?”
突然,一群少年少女與洛羽擦肩而過,他們神色興奮,有說有笑,仿佛在討論什麼令他們開心的事情,洛羽放慢腳步,側耳傾聽。
“聽說這次學院招收了不少天才學員。”
“對,我也聽說了,不過,嘿嘿,帝蘭學院從來都不缺少天才,想必二年級的那些人都快要興奮的發瘋了吧,忍辱負重了一年時間,現在終於要翻身了。”
“俺們這一年過的真不是人過的生活,若不是俺們意誌堅強,誓死不從,恐怕早就淪為了犧牲品,哎……”
“好了吧,就你!還有臉說呢,當初是誰被三年級――不,二年級的一個d級班的小姑娘拿著劍抵著脖子,大喊饒命來著,那個時候可沒見你怎麼堅強。”
“我嗎?怎麼可能,一定是你記錯了!”
“嗬嗬,行了,別再提當初讓人丟臉的事了,若不是僥幸逃脫,現今也不會站在這裏了,現在我們隻需好好的看熱鬧就行了,二年級的那些天才們已經迫不及待了,當初他們可是最被特殊照顧的一群人,現在也到了一年級新生,那些自認為天才的人清醒地認識自己的時候了。”
嬉笑聲逐漸遠去,聽到這些話,洛羽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不過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既來之,則安之,一切順其自然。
“怎麼,小子你怕了,要不要讓本王幫你?”
炎獸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出現在洛羽的腦海裏,看得出它很喜歡洛羽吃癟的樣子。
“小炎,再廢話,信不信我靈罰於你!”
洛羽不悅的說道。
靈罰是洛羽在來往帝蘭學院的路上學會的,無師自通,純屬偶然。
之所以用了三天時間來到帝蘭學院,其中原因自然少不了炎獸的阻撓,似乎炎獸很記仇,自從洛羽出手攻擊過它之後,它就沒有給過洛羽好臉色,一路上除了拌嘴,就一直難以消停的挖苦他。
期間,實在是忍無可忍,洛羽心念一動,一股夾雜著憤怒的靈魂力襲向炎獸,隻聽炎獸一聲痛苦的慘叫,緊接著便是怪叫的怒罵道:“臭小子,你要抹殺掉我嗎?本王真是瞎了眼,與你締結契約……”
聽得出,炎獸很是忌憚如此做,在低聲的怒罵了幾句後便歸於平靜,即使洛羽叫它最討厭的名字“小炎”,也不見它有任何不滿的情緒流露出來。
洛羽心中暗喜,沒成想還能這麼做,不過,一深入思考便明白,炎獸與自己締結了契約,雖說隻是一個尚有些瑕疵的契約,但是在它的靈核中依舊存在著一絲屬於自己的精神力,受到自己的約束,隻需一個念頭,這縷精神力就會受到自己的掌控,所以讓炎獸受到來自靈魂上的痛苦,隻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
見炎獸不再言語,洛羽樂在清閑,背負著大劍閑庭信步般走在帝蘭學院的青石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