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去死,不是因為我被開除,我懷孕。開除了,不讀大學我照樣能找到一份工作養活自己。懷孕了,我可以去醫院拿掉。一卻都會如吹個泡泡那樣簡單。
可是我一想到我的爸媽我就怕。我是接到我爸的電話之後,我決定去死的。你知道我爸是M大教授,他隻有我一個女兒,他愛我。我在他的眼裏,我是那樣的優秀,那樣的可愛。若是他知道他的女兒,他的女兒,不但因為做了苟且之事被學校開除了,還懷了孕。他是個把榮譽看的比命還重的人。你說你叫我怎樣麵對他!怎樣麵對他!怎樣!
??????我寫完這信之後,我將把信塞到貼有郵票的信封裏。在去綜合樓11樓的路上,把信投進信桶。然後從11樓輕輕一躍,實現一次我兒時飛翔的夢。
一卻都結束了。
月月絕筆9.
餓了,就想吃飯。
渴了,就想喝水。
衝動了,就想做愛。
這是人的肉體需求,不所於理性的秩序。
月月在和我做過幾次愛後如是對我說,至於是第幾次,我隻能攤開雙手,搖搖,遺憾地告訴你我忘了。
月月說,她做出如此的論斷,心裏曾掙紮過。曾覺得她自己十足的淫蕩,明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愛我,我不是她的所有,我不是她的依靠。但是空虛的生活,無方向的人生,饑渴的肉體時不時地呼喚著,她說她無法擺脫我對她的誘惑,盡管自己也曾自己用手解決過,可是還是那樣空蕩蕩的感覺,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她說她第一次知道那種快感,是在我邊吻她的唇,邊用手摸她下體的時候。我必須聲明的是我是隔著厚厚的牛仔褲摸的。對了,是在我的那個破爛大學湖中央的亭子裏。是晚上。那時應該是秋天。有點冷的秋天。風還挺大。為了互相取暖我們抱在了一起,至於是不是真的因為互相取暖才抱在一起的,我也說不清,不過我是這樣對她講的。不過我可以肯定我們的內心深處是渴望溫暖的,怕寂寞的,盡管彼此擁抱的溫度可能是虛幻的,也是會冷卻的。秋天,還是有點冷的秋天,本應該不是濫情的季節,冷冷的風該讓人清醒讓人理性。若是春天,在吹人醉和睦的春風裏發生些荒唐的風流韻事更能讓人理解,再說我看了很多小說若是要發生些男人和女人的事一般就在那樣的季節。我不想為了隨大眾而改變事實,改成在一個春風沉醉的晚上,也許你這樣會覺得更舒服些。
那次她說的時候,我說,是呀。何必壓抑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說完,我就做愛。這樣的話說出來,我自己都厭惡自己,但是欲望會壓製理性,在某個衝動的瞬間。衝動過後,激情過後,自己就厭惡自己,心裏空蕩蕩的,眼神無辜而淒涼,如做了錯事的孩子。
你瞧我記性,說到這我竟還沒有說我和月月是為什麼被學校開除的,也許聰明的你能猜出幾分。
我和月月為了彼此取暖的方便,我們在學校外麵租了一間房,一間我們隻有取暖的時候才會去的房間。房子的位置挺偏僻的,雖說有點破舊,但是蠻便宜,一個月隻需150塊。剛開始我們是在外麵開房間,太貴,一晚就要150,我們都無法承擔這挺昂貴的消費。
一卻的一卻都是那樣平靜,就如我們沒有同居一樣,我們照樣上課。當然若是晚上太累了曠課也無所謂了。大學生若是不曠課就不是大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