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聰明的日本人知道美國人隻能在日本停留14天,隻要讓這14天時間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們就占主動地位了。首先,日本人安排異國來客做長達一個星期的遊覽,從皇宮到各地風情都飽覽了一遍,甚至根據美國人的癖好,還特地帶他參加了一個用英語講解“禪機”的短期培訓班,聲稱這樣可以使美國商人更好地了解日本的宗教風俗。
每天晚上,日本人都會讓美國人半跪在冷硬的地板上,接受日本式殷勤好客的晚宴招待,往往一跪就是四個半小時,令美國人厭煩透頂,叫苦不迭,卻又不得不連連稱謝。但是,隻要他一提出進行此次的商務洽談,日本人就會搪塞說:“時間還多,不忙,不忙。”
日子就一直這樣過去了。
第12天,談判終於在一種膠粘狀態下開始了,然而,下午安排的卻是高雅的高爾夫球運動。
第13天,談判又一次開始,但為了出席盛大的歡送晚會,談判又隻能提前結束。晚上,美國人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有氣不打笑臉人,麵對日本人的客氣和笑臉,美國人隻得強裝笑臉,聽從日本人周密細致的安排,把晚上的時間花在娛樂上。
第14天早上,談判在一片送別的氛圍中再次開始,本應在長時間內妥善完成的談判壓縮在半日內進行,其倉促是可想而知的。正當談判處在緊要關頭的時候,轎車鳴響了喇叭,前往機場的時間到了。主客隻好急卷起協議草案,一同鑽進趕往機場的轎車,在途中再次商談合作的具體事宜。就在汽車抵達機場,美國客人就要步入機場通道的時候,雙方在協議書上簽了字。雙方握手道別,美國人終於完成自己此行所負的責任。
然而,不久之後,當美國商人在履行協議時才發現處處不對勁,己方處處吃虧,這才醒悟過來:原來日本人對此早有準備,隻不過是一切陰謀和計策都隱在他們那永恒不變的笑容中罷了。美國人這次虧吃得不小,可又無法說出,正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天上不會掉餡餅,生意路上無捷徑
利益與陷阱:做生意也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天上沒有餡餅掉。許多人上當受騙就是以為天上會掉餡餅,企圖不勞而獲可以發大財,結果,車毀人亡,落入敗局。
1987年10月,在廣交會期間,深圳市某進出口貿易集團公司總經理葉振忠通過下屬海外經濟貿易公司經理李某認識了陳某。聽李某一番介紹,葉總決定聘用“能人”陳某,以扭轉海外公司不景氣現狀。
1988年1月,來海外公司報到上班的陳某得知公司去年曾從澳大利亞進口有2萬多噸氧化鋁,眼下正交與國內某鋁廠加工成鋁錠,以便出口,當即向李某建議:“這批鋁錠應該拿到國際期貨市場買賣,能起到保值作用。”“什麼是保值?期貨是怎麼回事?”不懂此道的李某、葉振忠等初聞此言,便反複向陳某討教。為此,陳某專程去香港請來一位港商對他們進行“期貨交易”的啟蒙教育。在陳某的熱情鼓舞下,葉總、李某漸漸頭腦發熱,早已把國家禁止國有企業擅自參與國際期貨交易忘得一幹二淨。葉振忠、李某等共同拍板定案:國際期貨交易,可以幹!
1988年2月,經陳某策劃,一個秘密的冒險計劃開始實施:即刻以葉、李、陳三人組成一個國際期貨運轉操作小組,先用該進口公司的名義與美國某公司簽訂了參與期貨交易的有關文件,隨即在美國紐約某銀行建立賬戶。經商議決定動用該賬戶的期貨保證金要由葉、李、陳三人中的兩人同時簽字方能生效。至於其他生意業務,可由陳一人獨自決策。案發後,查閱葉、李、陳三人訂立的《轉移資金授權書》,發現一個極容易鑽的空子:交易所“在任何時候,無須事先通知就可將資金從調節商品賬戶轉移到其他賬戶,具體可以事後用書麵通知李、陳兩人。”
為使陳某能賣力為公司工作,葉、李二人特為其在新園大酒店包租了一豪華寫字間作辦公室。該寫字間月租金為9000元,內設有電腦、國際直撥電話等現代辦公通訊設備。就這樣,陳某開始獨自一人操縱著海外公司期貨公司交易的大權。
經短時間的“精心準備”,葉振忠聽從李、陳的謀劃,在1988年4月,將那批鋁錠投進國際期貨市場。為使此項工作能較順利開展,葉振忠奔走於深圳市經濟發展局、外彙管理局和其他相關政府部門,很快便辦理好了參與期貨交易所必需的文件和手續。5月5日,葉振忠拿著外彙管理局的批複,從中國銀行深圳分行分批付出貸款200萬美元作為期貨保證金存入公司在海外炒期貨的賬戶上。
盡管市外彙管理局在辦理該進出口公司和海外公司的批複時強調:“彙出的外彙必須專款專用。”此筆款項“隻限於用作複出口鋁錠期貨交易保值,交易完畢後,要及時將資金調回國內”,“不宜搞專門買空賣空的期貨交易活動”。但葉、李、陳等人卻是“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他們憑著自己的膽大,毫無顧忌地跨過了前述規定:他們手中僅有1825噸鋁錠,卻在期貨市場中賣出26000噸,由此造成的虛位空錠多達24175噸。由於到期供不出實際現貨,葉振忠等人便隻好用保證金作衝抵賠償。因上陣決定草率,第一筆期貨交易便給公司造成300多萬美元的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