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全能保姆(1 / 2)

第二日晨時,天才微亮,晏洪烈收到一封書信,信封上沒寫名字,隻一個阮字。但這一字,晏洪烈便知這是阮離塵府中之信。

他一向不信任何人,對於忽然冒出的阮離塵更是心有懷疑,因而在阮府裏裏外外埋伏著不少的暗哨日夜監視著,有絲絲毛毛的消息便會傳到宮中。

晏洪烈打開信封,但見細長的紙上寫著,“忽來刺客,院中起火,後果未知。”

他看著停頓了片刻,緩緩折起,放到一邊。

“陛下,太後知您徹夜批閱奏折,命人送來早膳,請陛下務必要吃。”兩三太監走進來,端著早膳側立其旁。

“放下吧。”晏汀塵頭也不抬,順手拿了一碗粥喝了,道:“太後最近身子如何?”

太監聽聞略一躬身,道:“回稟陛下,吃了阮公子開的藥方,好多了。”

晏汀塵微微一笑,“這小子當真有點本事,不愧為樵醫聖手的門下。”

“是啊。”太監附和著笑,“奴才聽說當年樵醫聖手不禁醫術位列大陸之巔,智謀奇略,武藝功法也是大陸中極其出色的人物,隻是,聖手未曾入世,不過雲遊之時頗有些奇門醫術,治病救人的奇事,這才方為人所稱讚。”

晏汀塵一聽,覺得這太監有些見識,不禁打量了他兩眼,長相有些清秀聰明,看著很是順眼,便頓了筆,看他道:“我怎從未見過你?”

太監一聽,急忙跪下,道:“奴才福子,一直在太後娘娘的膳食房中當下手,因而少見天顏。陛下不認得奴才也是應當的。”

“這樣啊。”晏洪烈喝了一口茶,低下頭繼續批閱奏折,“那你以為,阮公子入世救治太後又是為何?”

“奴才不敢妄論。”福子低下頭默了聲。

“但說無妨。”

“是。”福子見晏洪烈並無不悅之色,清了清喉嚨,道:“凡入世之人,無非是為了功名利祿,阮公子即便再是清高之人也絕不可能如同其師一般不圖任何。奴才以為,阮公子是想乘此機會,得陛下您的賞識,飛黃騰達。”

“你說的有理。”晏洪烈聽到此番言論,點了點頭,“若真是為了功名利祿,朕倒也是放心了,隻是......”他的手指在桌麵上極其輕微地彈了彈,“福子,現在離早朝還有多長時間?”

“回陛下,還有一個時辰。福子躬身答道。

“好。”晏洪烈站起身來,揚聲道:“李公公,傳朕的旨意,命阮離塵早朝覲見,便裝即可。”

“是。”李公公殿內聽聞,立即起身奔出殿外。

阮離塵匆匆穿著好一道素衫,束好頭發,內傷還在在胸口泛著疼痛。她喝了兩口放在內室桌上的湯藥,推門出去便見容允跪坐在窗前,飲者涼茶。

“容允,這天才剛亮,你便叫我換衣,是有何事?”

“何事?”容允放下茶杯,看阮離塵走到他的身前,清淡道:“今日,你該進宮了。”

“進宮?你是說時候到了?”阮離塵一屁股坐到容允對麵,眨了眨眼,“容允,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啊!要我猜想,晏洪烈如今還未對我信任,可這麼快就主動召我進宮,那麼不就說明了他有意用我?如此一來,就容易動手腳了。你真的僅僅是樵醫聖手的門下?”

容允隻是笑笑,“隨你怎麼想吧,隻是...如此短暫的時間你當真想好要如何在今日朝堂之上,一舉取得晏洪烈的重用之意嗎?”

“自然是施展我聰明的智慧和計謀,並且展現我優良的為人之道啊。”阮離塵立即直身道。對於自己的計謀與智慧,她可是有著絕對的自信。

容允又是笑笑,看著她的眼睛,道:“那可不行。晏洪烈要的可不僅僅是那些。”

“那是什麼?”阮離塵看著容允,他手中拿著的杯盞輕輕搖晃。

“相比於不是自己的清水,他更想要自己杯子裏渾濁的茶底。”

“我明白了!相比於清高有才華的人,晏洪烈更想要利益熏心但可以一心為自己所用的有智謀之人。是這樣的吧?”阮離塵豁然開朗,兩排小白牙閃亮亮的一晃一晃。

“的確。”容允點了點頭。“我想他應該會問到燕王的問題。”

“燕王不仁,我君英明!草民以為,逆臣燕王竟因為一己的私利,害得如今生靈塗炭,我西武內部混亂,誅燕王,乃是天道!”

“哦?阮公子竟有如此想法?”晏洪烈笑道。

“是的。並且草民一直有一套謀略想獻給陛下,奈何一直沒有機會。這套謀略雖不是絕妙之計,卻應當對如今戰況有些許幫助。”

晏洪烈聽聞來了興趣,“哦?呈上來。”

阮離塵一禮,將容允事先寫好的圖紙交給太監,呈給晏洪烈。

晏洪烈當即展開,見其中不同於以往奏折上所寫的千篇一律紙上談兵的空口白話,地圖,各地戰況分析與對策寫的極為詳盡。他又細細看其中用紅筆寫出對策,當真是極為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