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從瀾鼻子“哼”了一聲:“算了吧,還是你這專業人士來吧。”
秦勇看看我,幫著葉從瀾把我放到一邊的一張鋪著白單子的醫務床上,手放在我的額頭試了試溫度。
“嗯,不礙事,打一針,吃點藥就好了。”
“能不能不打針呀!”我叫。
秦勇看我:“想要退燒,打針來的快,你看你都快燒糊塗了,還討價還價,怎麼,怕打針?又不是小孩子。”
竟然一點都不同情我。
我不是怕打針,我是怕被男人打針,以前去醫院看病,我都是盡量找女醫生,醫院打針的可都是女護士。
今天沒女護士,隻有男醫生,還有一個變態老總。
秦勇動作嫻熟,已經從我手中拿走了醫用工具箱,放在操作台上,一陣“叮叮當當”,不一會兒,隻見他手中拿著裝滿了藥水的針管,站到了我的身邊。
我幾乎要慘叫了,可是也不好意思真的叫,隻得呻吟一聲,一臉痛苦的表情。
“別緊張,很快的,我剛大學畢業時在醫院實習,很多病人都說我打針不痛,爭著搶著要我給他們打,這不痛的訣竅呀,就是抹酒精消毒的時候,讓酒精自然風幹,其實那疼是酒精的刺激,酒精揮發了,自然就不會那麼疼了。”
秦勇侃侃而談,我聽得不是太明白,總之那意思是說,他打針的技術比別人高超。
再高超,那也是針紮進了肉裏,不痛是假的。
“葉總,你出去行麼!”我期期艾艾的一句。
一邊站著發愣的葉從瀾臉竟然紅了紅,轉身挑簾出去。
聽著他腳步聲遠去,我嘟囔。
“太沒眼色了,一個大男人,竟然站在那裏看一個女人打針,有什麼好看的!”
“姐姐,你不會也把我也攆出去吧!”秦勇似笑非笑的拿著針管叫道。
“哎,你就算了吧!”我俯下身來,幸虧我穿的是分體的裙子,扭著身把裙子往下褪了一點,一咬牙。
“來吧!”
秦勇“噗嗤”笑了:“你這樣子,我可要紮到你腰上了!”
我尷尬的笑笑,又使勁把裙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小節屁股。
我大義凜然的說道:“打吧!”
還真的如秦勇所說,不是那麼疼,看來人家確實是有本事的,不服不行。
我整理著裙子。
秦勇邊收拾工具邊說:“這個藥後勁大,如果你感覺疼的話,可以用熱毛巾敷一下,會好很多。”
我點頭,下床,一瘸一拐的要走。
“站住!”秦勇說著,遞過來幾包藥。
“這個回去按時吃,很快就會好的。”
“謝了!”我接過,呲牙咧嘴的踮著腳。
秦勇看我一眼:“至於麼?”
我看他一眼,沒打到你屁股上,你當然不知道疼。
他眸色一閃,促狹的低聲一句:“出門左轉,有人工馬車一輛,走好不送!“
“啊?”我聽著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一瘸一拐的挑簾出來,赫然看見,在昏暗的燈光下,左前方,不遠處,站著玉樹臨風的葉從瀾。
我霎時明白了秦勇的話,嗬,我可不敢呢!
我躲閃著葉從瀾殷切的目光,離著他遠遠地,沿著牆根自顧自的向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