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展整整一個下午,都在講那個人的事情,我認真的聽。
講完以後,齊展說:“晚上我帶你去見他!”
好吧,我倒要看看那是何方神聖,這麼肆無忌憚,這麼猖獗張狂,精巧算計,到底是為什麼,我又有什麼,值得他這樣呢。
南方的空氣潮濕,感覺濕漉漉的,天空一直陰沉著,始終不晴。
晚飯以後,齊展又出去了,好久以後,回來說:“走吧,去見他。”
我把淩亂的頭發紮起來,換了件平整的裙子,和他出了門。
這個地方真大呀,出了小院,是一個大院子,再往前走,還有一個大院子,房子好幾排,夜色中,燈光明亮,可以看見院中零零散散停著的都是豪車。
我也辨不清方向,跟著齊展走,來到一個燈火輝煌的大房子前。
一個瘦瘦的,戴著金絲眼睛的年輕人迎了出來,我們被讓進去,是一個很大的客廳,有檀木沙發,茶台,還有幾個案幾,上麵放著白瓷魚缸,幾盆不知名的花卉,牆上掛著幾幅山水字畫,看著倒是不俗的。
卻沒有人,我們站了站,那年輕人又往裏麵讓:“齊先生,葉總在內廳!”
齊展拉住我的手,我看了看他,他倒是神色淡然,我卻忐忑不安。
內廳很大,一張純木的會議桌,周圍一圈皮製椅子,很規矩的擺放著,四周一圈實木的書架,有書,還有一些擺件。
在桌子的一端,坐著一個人,戴著麵具,姿態悠閑,正在看手機。
一看到他,我的心中無名火起,特別是看到那張麵具,一陣厭惡的情緒陡生。
他抬眼看了一下我們,做了個請坐的手勢,繼續看他的手機。
齊展為我拉了張椅子,我們坐下。
齊展說:“葉從瀾,她來了!”
對方“嗯”了一聲,似乎手機上的信息更重要,他仔細看完,方才抬頭,看了我一眼。
語氣散漫:“聽說你隻有一個要求,我想聽你親自說。”
我看向他,他的臉被麵具覆蓋,隻看到一雙眼,淡定冷漠。
那張麵具,是一張鬼臉,製作精良,他在複製,我書中的角色,cosplay麼。
我一陣惡心,強自壓抑著,直了直身。
“我隻有一個要求……。”
話沒說完,一陣反胃,我實在無法控製自己,隻得起身衝了出去,一直衝到外麵,幹嘔了兩聲,方才好受了一點。
不一會兒,齊展跟了出來:“怎麼了?”
我搖頭:“我不能看見他那張麵具,看著惡心,算了,就這樣吧,我不願看見他,我什麼都不想說,無言以對,隨便吧。”
齊展沉吟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
就這樣,第一次見麵,草草結束,我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就是不能看見那張麵具。
隻覺的是蹩腳的模仿,模仿書中人,是一種怎樣陰暗的心理,自以為高高在上,憑什麼。
回到那個偏僻的小院,齊展忽然站住,回頭看著我。
“你要怎樣?”
我也很茫然,怔怔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