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進那個神奇的山穀,第一感覺就是這裏好溫暖,同時這裏又是那樣的熟悉,好像我曾經就住在這裏,而且住了很久很久。這裏的一草一木都那麼的熟悉,熟悉的讓人想要流淚,但卻又不知道為何即便我內心覺得有一點傷感卻怎麼也流不出眼淚。
說實在的回憶我的上一輩子還有我的這一輩子,加起來好像也有四十年了,在這四十年裏麵我好像就沒有怎麼哭過,額,這是不是說明我其實是一個特別堅強的人那?
慢著,現在好像還不是自己誇自己的時候,我好像是沒有死的,但是我現在到底在哪裏那?我再次認真仔細的觀察這座山穀,恩,滿地開著完全沒有見過的花花和草草,因為這些話竟然都是紫色的,而草竟然是大紅色的。最神奇的事情是這些花草好像還有很神奇,因為我看見它們感覺它們好像在對我笑,當然我個人認為這可能是我的幻覺。
遠處傳來了一陣陣悠揚的琴聲,慢慢地竟然還有蕭的聲音在附和著琴聲,突然很想知道能彈奏出如此優美曲調的兩個人會是怎樣的妙人。於是我開始奔跑,朝著琴聲和簫聲所在的地方不停得奔跑著。
近了,一點點的近了,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樹下,一個紅衣女子坐在那裏彈琴,一個青衣男子在那裏吹簫。片片梧桐葉落下,就如同隨著音樂起舞的精靈。就在我靜心聽著美妙音樂的時候,一陣微風吹過。我這才發現,在那梧桐之上竟然還有些什麼在那裏隨著音樂起舞。
漸漸的音樂聲音聽了下來,我走上前去跟他們打招呼。然而他們卻好像沒有看見我一樣無視了我。雖然我是長得很普通,但是也不至於讓人感覺不到我的存在吧。我大聲的跟他們說話,甚至抓住他們的手,但是當我的手從青衣男子的身體裏傳過去的那一瞬間我就明白了,尼瑪,我這是隱形的啊。
當我折騰了半天的時候,他們卻隻是安靜的待在那裏。紅衣女子低著頭,半響沒有說話,而青衣男子則一臉憂傷的看著天空。當紅衣女子抬頭的那一瞬間,我立馬就火冒三丈,因為那貨竟然就是把我弄得七竅流血的朱雀。隻是,好像又有哪裏不一樣,但到底哪裏不一樣,我一時又說不清楚。
“你,真的要去吧?”朱雀壞女人竟然流淚了。額,好吧,雖然你現在哭的比較傷心,但是我又沒有得罪你,你幹嘛要殺了我啊?
“是的。”青衣男子淡淡的回答著。
“你能為了我不去嗎?”朱雀再次追問。
“羽,你知道的,我必須去。”青衣男子轉身麵向朱雀滿臉痛苦。
額,這是什麼節奏?生離死別?額,朱雀喜歡的不是青龍嗎?這貨穿的是青色的衣服,難道是青龍?對的,一定是這樣?可是我為什麼會看見朱雀跟青龍生離死別的場景?隻是不知道為何我卻在這一瞬間覺得男子口中的羽好像並不是羽毛的羽,而是下雨的雨。額,可能我真的快要死了,都出現幻覺了。
“可你若是去了,我該如何?”紅衣朱雀哀傷的流著眼淚,絕望的望著青衣男子。瞬間我就明白了我為什麼覺得現在的朱雀跟我認識的那個壞女人之間的區別了。這個“朱雀”的眼中沒有我見過的那個朱雀眼中的那種冷漠。哎,原來那個壞女人也清純過啊。
“羽,我不得不去。你不要等我,你會遇見一個比我更好的人。”青衣男子說完便翩然的離開了。我以為女子會追上去,但是我等了半天,她也沒有動。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定格在這裏的時候,女子卻再次彈起來琴來。
談的竟然是《鳳求凰》,明明那麼幸福的一首曲子,但不知道為何在女子的手上竟然變得這樣的淒涼,一曲畢,她竟然再次重複。就這樣,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聽了多少遍《鳳求凰》,也不知道女子到底什麼時候停止了哭泣。隻是這樣不停得重複著,重複著。直到梧桐樹慢慢地枯死,女子抬頭看了看,淒涼的對著天空笑著停止了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