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四人搗蒜一般地磕頭。
莫少遊揮揮手,道:“滾吧!”
四個內衛連滾帶爬地朝著客棧外麵逃去,生怕晚一步就會成為白癡,或者幹脆性命不保。
然而,四人才到了客棧門口,他們的麵前卻是多了金鑲玉那火紅的身影。
“你,——”
為首的內衛抬頭看向金鑲玉,就見金鑲玉如蔥般的玉手一抖,四枚飛刀射出,正中四人的咽喉要害。
一擊致命!
四名內衛的屍體轟然倒地,殷紅的鮮血流出,染紅了地板!
“收拾了!”
金鑲玉舉手間殺了四人,卻像沒事人一樣。隨著她的招呼,立刻有小夥計跑上來,將四人的屍體拖進了後麵。然後,又有人從後麵出來,開始清掃現場。竟是直接將地上的模板拆下來,另有人帶著新的地板過來換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仿佛他們演練了無數次一般!
“鑲玉,你怎麼?”
張老六也沒有想到金鑲玉說殺就殺,加上這些人已經是被莫少遊開口放走的。如今被金鑲玉殺了,他怕莫少遊會對金鑲玉有什麼不好的看法!
“老六,你該明白,我沒有選擇!”
金鑲玉麵色不變,隻是語氣有些淡然。
“門主,這個——”
“沒事!”莫少遊知道張老六在擔心什麼,揮揮手讓他不要繼續說了。
“我們上去吧!”
莫少遊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拉著趙詩語的手向樓上走去。趙詩語的小手可是冰冰涼,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殺人,沒有暈倒已經很不錯了!
張老六沒有跟著莫少遊一起上樓,而是留在了大堂。直到莫少遊和趙詩語轉過了樓梯的拐角,他才向著金鑲玉走去。
“死人,你還知道來這裏啊?”
看到張老六走過來,金鑲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張老六歎口氣,道:“鑲玉,你太莽撞了。幸好門主不和你計較,否則,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的!”對於莫少遊的認識越深,張老六越感覺莫少遊的深不可測。尤其是親眼見到了白開心變成白癡的事情,這絕對算得上神跡啊!
金鑲玉瞪著張老六:“門主?什麼門主?那個少爺是什麼門派?”
“記得我跟你說過吧,我是鑒花門的人,那就是我們鑒花門的門主。”
“人長得倒是挺不錯的,就是不夠有魄力!”金鑲玉淡淡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要夠狠。那四個內衛怎麼能放走呢?內衛都是女皇帝的狗,想讓他們不找我們的麻煩,可能麼?”
“怎麼不可能?”張老六瞪著金鑲玉,“我們門主的手段,你剛才沒有看到麼?”
“看到了,那又怎麼樣?當殺則殺,若是讓他們回去了,必然是後患無窮。更何況,這四人已經說了,他們此來龍門客棧,沒有人知道的。”
“那些人呢?”張老六深吸一口氣,“白開心找來那麼多人,雖然那些人走了,但是如果內衛找上他們,你就不怕他們無意中說出什麼讓內衛查出什麼蛛絲馬跡麼?你啊,還是太魯莽了!”金鑲玉和張老六的關係的確是不一般,否則,張老六也不會這麼細聲細語,早已是大發脾氣啦!
“那怎麼辦?”金鑲玉現在才急了!
恰在此時,莫少遊從樓上下來,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莫少遊其實也明白金鑲玉的做法,事實上,如果不是趙詩語在場,莫少遊本人也是不會放過那四個內衛。
趙詩語在莫少遊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這些事情屬於陰暗的,他不想趙詩語知道的太多。壞事,他一個人來做就夠了!
“門主!”
張老六回頭看著莫少遊從樓上下來,麵色有些不自然。雖然說,他的年紀較莫少遊要長,但是在這個社會,尊卑有別。莫少遊是鑒花門的門主,張老六對莫少遊更多的是敬重!
“別搞這麼緊張,不就是殺了四個狗腿子嘛,不是什麼大事。”
莫少遊終於走下了樓梯,笑嗬嗬看著金鑲玉,道:“老板娘,似乎你和我們老六的關係不一般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討一杯水酒喝啊?”
“隨時都可以啊!”
莫少遊不帶絲毫架子,金鑲玉又是在江湖上混了許久的八麵玲瓏人物,自然是笑臉回應。
“那可以不一樣,我要喝的這杯酒可是不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