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不明白:“難道這地宮修建的時候沒製造鑰匙嗎?”老人回答說:“當時唯一的鑰匙是少帝的玉璽,陸丞相不願寶藏落到蒙古人手上,跳海的時候連同玉璽一起帶到了水底下,水流衝刷多年,肯定是找不回來了,而那山上的鑰匙卻肯定還在,因為它是隻在定龍珠被毀後才出現。估計當年參與毀滅定龍珠的人都無一生還了,因此,今天老夫就想把尋找鑰匙的任務交托與你們。”
阿福在一旁隨口說:“少爺去阿福就去,否則給多少錢也不去。”老人說:“老夫修道已多年,知道你們今天會來,知道你們會去找鑰匙...人一生的經曆,無非都寫在天方地圓的一個小盒子裏麵而已,不到你們不去的。”
這時李立忽然想起那天昏迷的事情,就將經過和老人說了一遍。老人說:“你吃蘿卜也是機緣的一個安排。蘿卜本和人參一樣,一個擅吸天空大地之靈氣,一個擅吸宇宙山川之靈氣。你吃的那些蘿卜都長於甜水岸邊,你已經知道甜水是龍脈的一部分,當年戰爭犧牲的將士有無數靈氣依附其上,你吃蘿卜的時辰恰好是農曆十五陰陽交界的結界時間,自然就容易發生那種時空迂回的現象,其實那已經是靈魂脫竅的一種表現,隻是不會有危險,除非依附你身上的是惡氣。放心去吧,記住,離開這裏後就暫當從沒來過,況且你們也無法找到入口,咱們走吧。”
老人帶李立二人站到一石塊上,不一會,石塊由機關控製上升到上麵,依舊是漆黑一片,李立二人就按老辦法跟隨老人原路出去。
外麵依舊是陽光燦爛,李立回頭仔細打量那巨石,卻絲毫找不到什麼機關的破綻。老人說:“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因為你要親自進入那裏麵打開寶藏,別急在這陣子。”阿福心裏還惦著燒鵝的事情,迫不及待說:“快到中午了吧...”李立也是饞鬼,也接著說:“走走,錯過時間空手回去就無法交代了。”
臨走前,李立請教老人名號,老人說:“名與號都是虛的,隻有人是實的,人有今生來世,名號又代表得了誰呢?其實留意觀察的話,老夫的姓氏就在這裏。”
午間,李立二人就在墟鎮上不失時機地飽餐了一頓燒鵝。酒足飯飽後,阿福提醒說:“少爺你知不知道,旁邊霞路村裏就有趙公祠,要不過去參觀參觀?隻是去了之後,要到今晚,那些燒鵝再出爐的時候咱們才能回去了。”李立笑著說:“看你奸成這樣,想吃燒鵝需要這樣的理由嗎?本大爺今天過來就是要吃燒鵝...既然有地方玩,當然也不放過,走!”
阿福到過附近的許多地方,認路自不在話下,不到一小時,就到了霞路村外的趙公祠,嚴格說應該是“宋宗室親臣趙公祠”。
祠內“耿光堂”內供奉的是宋太宗趙匡胤的第十一世孫、上柱國大夫趙遜崖。“遜崖殉崖,這名字多不吉利,擺明要殉於崖山了...”李立見此名字,站在外堂喃喃自語了起來。“不許在這裏對先人不敬,”一把清如爽鈴的聲音從後堂傳出來,“在我們這裏,是諱談先祖這名字的。”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隨即出現在李立眼前。李立一見,覺得她臉容是如此熟悉,正撓頭之際,那姑娘笑了:“你不正是那天滾進水溝的家夥嗎?真可惜了你那袋燒鵝!”李立想了起來,臉都紅了:“怎麼算滾進去呢,嚴格說,是車子的製造工藝還沒過關...”李立本想擺點少爺架勢,卻靦腆了起來,那天早上這姑娘的笑厴再次占據了他腦海。
注:古井燒鵝的燒烤工藝源自南宋宮廷,采用荔枝木燒烤是其特色,風味為地方一絕,極受港澳美食家們的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