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入大三,我們入住了新的寢室樓,我和小婷被分到了和同班女生同一個寢室——505室,我們同時也從上鋪搬到了下鋪。
505寢室和原來的320寢室不同的是,再也沒有二姐和四姐她們那樣姐姐般的關愛和包容,而換成了同齡人之間的簡單直接、互相比較和攀比,還有那些自我良好的感覺。比如寢室裏有女生談戀愛了,那個女生就會沾沾自喜的向我們炫耀她的男朋友有多麼優秀,男朋友對她有多好。然後還會假裝很隨意的說一句:“羨慕我吧?”我不明白,校園裏這種稍縱即逝的愛情,有什麼可羨慕的?又比如,寢室裏有一個女生買了一雙漂亮的新鞋,第二天就會有另一個女生穿一條漂亮的新裙子。這些心照不宣的小把戲,時刻驗證著我們幼稚的心理和讓人哭笑不得的校園生活。
小婷已經慢慢適應了沒有張子劍的生活,但她每天都會去網吧,任務是給出國留學的張子劍發送郵件,和等待張子劍發來郵件。她能在漫長的等待中時而欣喜若狂,時而傷心欲絕。我覺得心裏沒有足夠的愛,是不可能堅持的。而她卻說,這不是堅持,這是本能,是愛賦予自己的本能。
五層的寢室樓由於水壓不夠,四、五樓經常沒有水,所以我們人手必備一個大水桶,每天不定時地往返於三樓或三樓以下的水房去接水。
徐小哲是突然闖進我的生活的,在一次我到三樓水房用水桶接水的時候,由於水接的太滿,我費力的雙手有些顫抖地將水桶拎到地上,想著緩口氣再將水桶拎上去。就在這時,一隻強有力的手猛地將我的水桶梁拎起,一個鍵步走出水房。我抬頭看時,隻見一個寸頭女生的背影正迅速地向前移動。說真的,如果這不是在女生寢室樓,我一定會認為這個背影是一個健碩的男生。我快步跟著她上了樓,看著她拎著水桶走進我的寢室。我小心地走進寢室,詫異地看著她,一個白淨、棱角分明的臉對我陽光般的微笑,她說:“你太慢了,以後別接水了,你的水我包了。”說完,她霸道地走出寢室。
我跟出寢室衝著她說:“謝謝你,以後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
她回頭對我頑皮一笑,然後快步離開。
她叫徐小哲,和我同一個專業,大二的假小子,她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因為剛開學就和她寢室裏的大三室友打架而差點被學校開除。說是打架,有點歪曲事實,實際上是她打了那個女生,她毫無征兆地對那個女生實施了一頓暴打。若不是她家裏花了很多錢賠償那個被打女生的醫藥費和營養費,她也不會隻是記過處分而已。
在大多數人眼中,男生打架好像是習以為常的事,不會打架的男生身上總會被貼著懦弱的標簽。而女生就不同了,尤其是脾氣這麼暴躁的女生,顯得有些不在情理之中。所以她的“事跡”給人一種震懾作用,有種殺雞給猴看的感覺,令學校裏的很多同學都對她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