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袁可可”當我小心翼翼地打開信紙看到這樣的稱呼時,已然無暇顧及信紙上那寫得一手漂亮、工整的字跡。我急切地看向信末尾的署名:“廖勇”,心中的失落感油然而起。
“親愛的袁可可:我不知何緣由幾天來徹夜難眠,想起這幾天和你每晚一起打球的情景,覺得自己很是幸福。不知你是否也有同感,是否也像我對你一樣心動?想起你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個動作,都令我著迷和心動……”
天啊!太惡心了。我不得不承認,我是強忍著把信看完,又將信放到我的書桌裏。因為我期待後麵會有一個惡作劇的搞笑情節來掩蓋這份尷尬,可惜卻事與願違。這是情書嗎?為什麼我心裏會突然產生一種不可名狀的厭惡感?什麼親愛的?他跟誰親愛的?什麼著迷?就是一起打球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而已。什麼心動?如果打打球也能心動,那他早能得心髒病了。用詞這麼乏味,他惡心誰呢?
也許,我是自私的,隻在乎自己的感覺和感情。對於別人突如其來的好感,我很排斥和反感。或許,我對別人的喜歡,在那個人看來也是這樣的不屑一顧。但我對自己單純美好的感情卻覺得彌足珍貴……
剛回到寢室,小婷便問我:“可可,誰找你啊?”
“肖岩。”我應著。
“他找你幹嘛?”她繼續問。
“呃,沒什麼事。”我答。
“哎喲,還不好意思說啊?什麼事還叫你去教室說啊?”小婷一臉壞笑著問我。
“可可,你臉紅了哎!”三姐說。
看我沒說話,寢室裏的姐姐們相對而視,一起笑了起來。
我一臉尷尬地看著她們。
“行啦!別不好意思了。剛才我看見肖岩了,他都告訴我了。”小婷笑嘻嘻地說。
四姐問:“你班廖勇在追你啊?”
我的天!肖岩這家夥怎麼這麼討厭?他是大嘴巴嗎?怎麼什麼都說呢?
“哎呀!別提了,沒意思。”我不想說這事。
“可可,也許,你可以試試。”二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冷靜地說。
“試試?這也能試嗎?我又不喜歡他,怎麼試啊?這又不是買吃的,還能試吃啊?”我突然懷疑這是二姐說的話,在我的印象裏,她是一個多麼感性而灑脫的人啊!這個提議太有失水準了。
“不喜歡也可以試試啊!如果你不討厭他的話,可以在一起交往一下試試看是否合適啊!”六姐說。
我無法理解沒有愛情的兩個人怎麼可以交往?愛情可以這樣試試看嗎?雖然在這之前我並不討厭他,可從我看到他寫的信之後,我就開始厭煩了。而且重要的是,在我心裏已經深深地住著另外一個人了。
“不行!我不喜歡他,我討厭他!”我堅定地說。
“可可,你是不是覺得你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不能接受他啊?可你喜歡的人也不喜歡你啊!所以,你完全可以退而求其次,選擇喜歡你的人啊!”三姐的話如同一把刀子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