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謊。”顧至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白江，有什麼是不能告訴我的麼？你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白江試著掙脫手腕，奈何他抓地很巧妙，不會讓她輕易掙脫也不會讓弄疼她，“放手。”
“除非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白江，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顧至夏沉聲緩緩說，“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顧至夏有一種直覺，若是不弄清楚問題出在哪裏，那麼大約白江會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的。
“沒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白江亮了亮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如你所見，就是這麼回事。”
“不對。”顧至夏強硬的讓她看著他，“到底發生什麼了。”
白江沉默一會兒，怕是今天不說個什麼，顧至夏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白江深呼一口氣，也好，說出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昨天晚上。”白江頓了頓，“我看到你了。”
顧至夏渾身一震，顯然很是吃驚，看到他的反應，白江更加肯定了猜測，“我看到了你，看到了夏梔子，看到了曾經在舒家，陪著夏梔子一起去的兩個人。”
“你剛剛也在說，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白江笑了，“我發現我其實從一開始就錯的離譜，真的，我竟然……一直在霸占別人的愛情。”
顧至夏心中一沉，已然猜到了一些什麼，白江繼續說了下去，“我無法笑著看著另一個女孩兒哭。顧至夏，我從來都沒有認真的去想這個問題。六年前是不知道，可是六年後我已經知道了啊，顧至夏……我不想讓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顧至夏沉默的看著白江，他像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是抓著她手腕的手慢慢的鬆開了，白江抽回手來，別開頭去不想看他的臉。
原來心冷，也就是在一瞬之間的事情，其實白江倒是希望他說點什麼，哪怕隻是辯解，沉默著，是另一種煎熬。
白江坐回位置上去，一手支著額頭，另一隻手放在鼠標上，在桌麵上無意識的亂點。
顧至夏站在那裏沒有動，看看著白江，眼中掙紮了又掙紮，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多麼的想告訴白江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太多太多的顧忌，太多太多的不忍心。
原本那些事情，是打算找一個最好的時機告訴白江，或者如果可以他寧願一輩子都不會告訴白江，就讓那些事情都埋在逝去的時光之中，徹底湮滅無痕。
可是如果和徹底的失去她相比，顧至夏寧願將那些本已經遮掩下去的真相告訴她。眼神慢慢變得無比堅定，他緩緩走近她，伸出一隻手輕輕觸了觸她的手背，“白江，如果我現在告訴你，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你是不是願意和我在一起？沒有夏梔子，沒有舒念，隻有你和我。”
白江抬頭看他，眼神很奇怪，與其說是在看一個人，倒不如說是在看一個瘋子。是的，事已至此，他顧至夏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是瘋子又是什麼呢？
“願不願意。”顧至夏堅持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