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走了吧?”
他點頭,低下頭看著她:“還舍不得起來?”
桑晚安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她還趴在傅寒遇的懷裏,她的胸前柔軟全部貼在他的身上,抵著他的胸膛,馬上就看見傅寒遇那含笑邪魅的笑容,不懷好意地俯下身咬著她的耳朵曖昧低語:“我硬了。”
她嚇得從他的身上移開來,想要起來卻怎麼也站不起來,隻能尷尬無比地看著他:“我腿麻了。”
被他按在懷裏這麼長的時間,她一直保持著不動的姿勢,現在雙腿已經麻得不行,想要站起來也站不起來了。
男人低下頭來,看著懷裏的女子仰著頭用一雙秋水明瞳那樣惴惴不安地看著他,心下柔軟得不行,伸出手去環著她的腰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他身形高大,抱起她的時候就像是拎著小雞,桑晚安腳下碰不到地麵,隻能雙手胡亂地纏著他的脖子,任由他把她抱著。
知道他在找燈的開關,她指著門口的一麵牆說:“開關在那裏!”
還沒等傅寒遇走到門口的開關把開關打開,門外就衝進來了一個人,外麵有天光照進來,桑晚安可以判斷出來那人是溫妮,她連忙按住傅寒遇的手,怕他以為是殺手打出子彈。
傅寒遇根本就沒想動手,卻被她急忙按住手,她手心有些濕潤,應該是剛才太過於緊張了,壓在他的手背上,那溫度穿過他的皮膚到了他的心,莫名讓他有些怔愣。
他低頭看著她,正好這個時候溫妮打開了燈,耀眼的光亮照射下來,傅寒遇保持著低頭看她的姿態。
那一刻,溫妮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傅寒遇眼中有了一種柔情的東西。
這些年,傅寒遇一直在部隊,鮮少回來,但是每一次回來,在溫妮的記憶裏,這個男人的眼神都是冷硬的,麵容如冰,話語惡劣冷酷,把眼神都像是覆蓋了一層寒冰。
雖然經過這幾年的曆練,他的棱角平了許多,但是,這個人有顆冷硬的心,眼底從來都不會出現柔情這個東西。
溫妮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傅寒遇對桑晚安,是真的!
他愛她什麼?
“桑小姐,你有沒有受傷?”
溫妮愧疚無比地衝過來查看桑晚安有沒有受傷,見她沒事,又是愧疚地解釋:“都怪我睡前喝了一點酒,睡得太沉了,被槍聲吵醒就馬上過來查看,幸好那些人都走了。”
她撫著胸口鬆出來一口氣,呼吸之間真的有些酒氣。
雖然桑晚安覺得溫妮是因為害怕躲著不敢出來的成分多一些,她還是善解人意的沒有揭穿。
本來麵對生死,是人都會選擇自私地躲著的,溫妮到底是一個女子,她也幫不上什麼忙,還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桑晚安是理解她的,所以沒有責怪。
見自己還被傅寒遇抱著,溫妮看她的眼神有些尷尬,她連忙掙紮著想要從傅寒遇的懷裏下來,男人卻不理會她,抱著她到了那被子彈打得破碎的沙發上,才把她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