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發泄完牢騷,建元帝就準備下朝了!“回稟皇上,忠勇伯南宮鉉在殿外請求陛見!”小黃門急急跑進來回稟,讓建元帝剛離開椅子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建元帝心裏那個氣:這個混蛋,早不來晚不來,偏挑這個時候來,誠心不讓他好過是吧?“他來作甚?”“稟皇上,忠勇伯在外麵……哭呢!”小黃門連頭都沒敢抬,急忙回道。
“他哭什麼?”皇上好奇了!那個為了生存連死人都敢下嘴的南宮鉉會哭?這也太驚悚了吧?
“回皇上,忠勇伯在殿外哭訴,說是被人欺負了!請皇上為他做主。”小黃門的腰都快彎斷了。他真是後悔頂替別人當這個值了,這個忠勇伯他又是沒見過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來頭,見那人大剌剌的過來就去攔住問了一下,沒想到那人哇啦一句“皇上,忠勇伯南宮鉉被人欺負了,皇上可要給我做主啊!”,接著就坐在漢白玉台階上哭開了!那個傷心啊,看的他鼻子都酸了,作死的就替他來回稟皇上了!
可是皇上顯然不待見這個忠勇伯啊!要不然怎麼不馬上宣進來還在那東問西問的?害他的腰都彎的疼!下次再也不做這蠢事了!小黃門心裏嘀咕,好容易聽到皇上說了句“宣”,這才忙不迭地轉身疾步出去了。
滿殿的臣子大概除了南宮錦外,其他的人都是在揣測,高高在上的那位對於當初的三愣子倒底是個什麼態度。畢竟他們誰也沒有親眼目睹過皇上接見南宮鉉,有這個好奇實在是太正常了。
“皇上,你要為我做主啊!”人還沒看到先聽到一聲幹嚎,所有人都皺了眉——堂堂金殿上這麼鬼喊鬼叫的,這是要作死啊?看,皇上的龍臉耷拉下來了吧?
“進就進來,嚎什麼!”皇上開口就是訓斥,讓一些人心裏更是幸災樂禍。
“皇上啊,不是我要嚎啊,實在是被人欺負到臉上了,我卻沒辦法啊!”南宮鉉跨進門來隻是恭敬地行了禮後就沒半點臣子的樣子了。“都說打人不打臉,可是人家就專打我臉,皇上你說我不找你該找誰啊?”南宮鉉站在那裏拿袖子捂著臉,建元帝瞟了一眼全福:“去,給他拿條朕的帕子來,省的他拿袖子擦,惡心人!”
全福忍著笑應是,果真就拿了來遞給南宮鉉,這廝立刻胡亂地摸了把臉,就手將帕子收回懷裏了。
眾大臣看的滿頭霧水,到這時候他們都還不明白建元帝和南宮鉉是在幹嘛呢。
“哎,忠勇伯爺,那可是皇上的帕子,伯爺不可以私藏地。”全福忙要阻攔。“正是因為是皇上的龍帕,我才要收起來好回去供著呢!”南宮鉉不肯給。
“算啦,就算賞給那活猴了。”建元帝瞪了南宮鉉一眼:“說吧,誰欺負你了?都怎麼欺負的?”眾大臣都看的麵麵相覷:貌似皇上對這個南宮鉉不一般?可是哪裏不一般又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
“皇上,臣的女兒,也就是皇上你封的敏縣主,今日有人上門辱罵她。”南宮鉉像牙膏一樣一點點地擠著說,把一幹人都急得半死。
“敏縣主怎麼了?誰那麼大膽子?”建元帝追問。“朕記得她,那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對本朝可是有大功勞的。可惜是個女兒身,否則朕一定委以重任。”他想起秦煦秘密上繳的銀子,還有那些振奮人心的軍樂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