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上官夫人忍無可忍,高聲厲喝。晚亭掏耳朵:“夫人別那麼大聲,有損威嚴的。喔對了,我是敏縣主,皇上親封的,夫人別忘了。”
“噗······哈哈······”南宮鉉很沒形象地樂了。上官夫人氣的臉發青,拂袖而起:“我看這門親事不如作罷,忠勇伯府的家教我高攀不起!”
“這話不是由你說了算的!”
雲遙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戲,為晚亭的調皮搗蛋又是頭疼又是歡喜,更為晚亭為他出頭心裏暖洋洋的。此時忽聽上官夫人如此說,便冷冷地道:“這話不是你說了算的。”“你想忤逆不成?”上官夫人森冷的盯著雲遙:“侯爺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母親!”
“你是我的母親嗎?我怎麼從沒感覺到你是我母親呢?”不說這個還罷了,說起這個雲遙滿肚子的委屈。別人的母親都是護著自己的孩子,唯獨他的母親視他為生死仇寇般,哪裏危險就慫恿他往哪裏去,什麼重擔都往他身上壓,全不管他是不是承受得了,更別提關愛了!這麼多年就連一絲簡單的溫情他都沒得到過,有時看見母親對家裏養的貓兒抱著喃喃說話,他都羨慕的眼紅!
“逆子!”上官夫人說了句“我管不了了,告辭!”不等南宮鉉夫妻說話一甩袖子就走了。
“你怎麼說?”走了一個還有一個呢!眾人的眼睛都看向地上的杜若。
“我,我隻求能在表哥身邊相伴朝夕,望縣主應允。”杜若瑟縮了下身子。在晚亭毫不在乎的得罪上官夫人時,杜若就發覺事情不是她想像的那樣,而雲遙在上官夫人的威脅下近乎冰冷的回答,更讓她明白她全無依仗。她隻能哀求,隻求能留下,哪怕是做妾也罷。失去尊嚴至此,杜若除了悲哀更是痛恨自己對雲遙感情的泥足深陷。可是她無能為力,隻能委屈地低下自己一貫驕傲的頭,卑微地奢望那一點點的施舍。但是就連這也都被雲遙粉碎的徹底!
“抱歉,我不想除了亭兒外再有其他的女人!”雲遙淡淡地回答杜若的祈求,直接封殺了她所有的路。“即使是為了子嗣。”
杜若徹底絕望!她慢慢地爬起身來,盯著雲遙:“我這麼卑微地求你,都不能給我一絲希望嗎?”“杜表妹,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給你希望同樣就是給了亭兒絕望。我不希望自己心愛的人受傷。”看著杜若的樣子雲遙也不好受,但是他的底限不能鬆動,他不敢冒失去晚亭的險,半點都不敢。
“嗬嗬,我明白,都明白!”杜若站直了身子,筆直的像杆標槍般。“是我自作多情了!是我高攀了!對不起,糾纏了這麼久,我早該放手了!好吧,我不要你了。上官雲遙你記住,不是你不要我,是我現在不要你了!可是嗬,你真的就會如願以償嗎?真的就會幸福嗎?嗬嗬,我會很期待的看著你將來痛苦的!可別教我失望呢!”杜若夢囈似的詛咒著,哈哈大笑地走出門去。
轎子就在轉角處,杜若疾步走過去,蜜香看她的臉色一片灰白,不由又是疑惑又是擔心恐懼。摸了摸滿身的青紫,感覺還是那麼疼——她真的是被打怕了!
“小姐。”蜜香忙過去攙扶,杜若卻險些往前一栽,“噗”地吐出一口血來!
“啊呀!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蜜香恐慌萬狀。這下可不得了了,這被夫人知道還不得扒了她的皮啊?
“無事!”杜若拿帕子細細地擦幹淨,冷冷地攔了蜜香的幫忙,自顧自地將沾了血的帕子折好收進懷中。“回去給我找最鮮豔的絲線來,紅色要豔的像火一樣的,我要繡山茶花做紀念。”
“你這孩子,上官夫人畢竟是雲遙的母親,你未來的婆母,你這般放肆對待不是給自己的將來找罪受嗎?”沒了外人,蕭墨笛愛憐地撫著晚亭的頭發輕聲責備。
“娘,我才沒那麼傻好不好?你看啊,雲遙已經分府另住了,這以後就不會跟她多見麵。再說了,我可是皇上封的縣主,潤王爺的幹妹子,量她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晚亭毫不顧忌雲遙還在,直言不諱。“何況我這麼做不也是幫雲遙出氣嗎?隻有這樣他才會徹底投靠你女兒我啊!我這是老謀深算。誰叫她欺負人來著!”晚亭洋洋得意地說,笑倒了一群人。
雲遙搖頭:哪裏去找像他愛人這麼可愛的?連耍陰謀都光明正大地當著人說,還自稱老謀深算!更讓他感激的是晚亭對他的抱不平和維護,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我相信雲遙不是那種死板迂腐的人,要是他分不清好歹一味的要我順從,我才懶的理他呢!”背後晚亭這麼對蕭墨笛說,引得蕭墨笛笑罵她奸詐。
“我要去金殿喊冤去!”南宮鉉笑了一陣後突然嚴肅著臉說。“一個個的,都把我當成軟柿子捏了,都欺負到我頭上了,我再不吭聲就成死人了!”南宮鉉握著拳頭猛揮了揮:“所以,我要上金殿,叫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