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道了聲謝,執劍在手隨手便挽了個劍花起了個式,腳踏中宮,左指捏劍訣,右手便舞將起來。但隻見劍氣森森如水銀泄地,劍影矯矯似龍騰長空。泄地時密匝匝水潑不進,騰空處潑喇喇風吹不動。好一個劍似遊龍耀長空,好一個如玉的佳人南宮晚風!
幾人看的讚歎不已,晚風一劍送出後反手收了式,麵色微有紅潤,胸口略帶著起伏,俏生生地立在那裏瞧著俞毅。幾人正要喝彩,突聽一陣掌聲響起,南宮鉉大聲喝彩道:“好!我竟不知原來我南宮府還有如此女英雄!可惜竟不是我三房的。二哥,你瞞的兄弟好嚴謹啊!”四人驚的忙轉頭看去,不是南宮鉉一幹人又是誰呢!
晚風便有些驚慌,忙將劍塞到雲遙手裏,回身便抱住了晚亭的胳膊。晚亭笑了笑道:“爹爹這意思是說女兒們不及四妹妹了?晴兒我不知道,我可是要吃醋的。”
南宮鉉哈哈笑道:“不是不是,都好都好。二哥的女兒自然是很好的,我的女兒也不差。”晚雲在一邊笑道:“妹妹們自然都好,感情就我不好了!三叔,你好偏心啦。”南宮鉉忙又陪笑:“哪裏,凡是我南宮家的閨女都是好的,千金不換呢!”晚雲笑著道:“這還差不多。”南宮鉉呼了一口氣,佯做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做了個鬼臉。
南宮黠搖頭晃腦地道:“難怪聖人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然……”一語未了,隻聽眾女齊聲冷冷的“嗯”了一聲,忙將“果然如此”硬生生的改口成:“果然……無理。”眾女這才“哼”了一聲,南宮黠暗噓了口氣,在一邊擠眉弄眼。
有了南宮鉉父子和晚雲等人的插科打諢,氣氛明顯緩和了,南宮錦看著晚風皺眉道:“你一個女孩子家,不好好學著些女紅之事,怎麼倒學起這個來?我常年在外,也不知你們母親是如何管的,回頭好好問問她去。”晚風聽父親話裏還是很不悅,忙拉了下晚亭的衣袖。晚亭輕輕搖搖頭,示意她上前,又用唇語鼓勵她莫怕。
晚風咬咬牙,挺身而出,跪在父親麵前請罪。南宮錦哼了一聲才待要說什麼,秦煦溫潤笑道:“恭喜南宮大人。大人為我大唐在浙南數年外拒敵辱,功在帝心。今日又見南宮姑娘英姿颯爽,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南宮大人有女如此,複有何憾。”
果然不愧是聞名大唐的溫潤王爺,一番話說的南宮錦頓時沒了火氣,連聲道著不敢當,高興了起來。晚亭在心裏歎:“唉,人的名樹的影啊!果然。”
俞毅忽然大步走到南宮錦麵前,一撩衣襟跪了下去,正與晚風跪在了一處。
這個情形便微妙了起來。南宮錦麵露不愉,當著潤王五皇子秦曦和紫衣侯在此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忙去攙扶道:“子韌這是在做什麼?有話好好說。”俞毅不肯起身,隻是磕了個頭,看著晚風道:“學生今天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大人答應。”南宮錦見他不肯起來,便淡淡的道:“既知是不情之請,又何必說出口來。”
晚風自俞毅跪下便知道是為了什麼了,心中小鹿般亂撞,又羞又喜。忽聽父親如此冷淡說話,顯而易見是知道俞毅要說什麼,而他卻是不願意的!
這一下打擊的晚風搖搖欲墜,眼淚不由就蒙上了眼眶,淚眼迷蒙地在父親和俞毅之間打轉。心中隻一會兒想著:“若是父親不允怎麼辦?”一會兒又想:“若是不允,這輩子決不再嫁他人,大不了鉸了頭發,再不然還有個死呢!橫豎是不辜負俞大哥之情了!”
氣氛一時僵了。晚亭忙對雲遙使了個眼色,雲遙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