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大千世界,什麼都有,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厲害嗎?能治嗎?”晚亭理所當然的問,換來青蝶的白眼和不可思議。
“姑娘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青蝶沒好氣的回答。三年多前潤王爺為什麼會失去一條胳膊?還不就是中了沼澤蛙的毒,迫不得已才狠心砍掉了一支左臂嗎?潤王爺是南宮鉉救回來的,這個事王爺告訴了她和青蛾,南宮鉉是晚亭的父親,如今兩家又走的這麼近,就算南宮鉉沒說,王爺是個念恩的人,難道還不會說嗎?
青蝶還真是猜錯了!南宮鉉是真沒說過,他也沒那時間說這些。秦煦則是不想讓晚亭覺的自己對她好是因為報答,他還想著要好好相處,等水到渠成時求父皇指婚呢!這要是被誤會了,莫說晚亭答不答應,就南宮鉉也不可能願意。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有挾恩以報的?那不是更讓人覺的忠勇伯府的姑娘是個可憐的,需要被用作報恩形式才能嫁出去的人嗎?南宮鉉父子非想掐死他不可。
不知道有錯麼?晚亭嘀咕。貌似好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啊?
“既然他中了沼澤蛙毒,為什麼還活到現在?”南宮鉉懷疑的問。瞧瞧這話說得,好像巴不得沈笑翹辮子了一樣!晚亭瞪了老爹兩眼。
這種蛙毒反應雖然不是見血封喉,可也不慢。四個時辰內沒有解藥就會斃命。而據說解這個蛙毒的唯一藥物是同樣生長在沼澤地裏的一種菌類——鬼傘。這個灰黑,略帶金色的菌類本身就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它會釋放出一種醉人的甜香氣味來誘惑麻痹人畜,讓你不自覺地朝它走過去,然後——被它“吃”掉,剩下一具白骨。所以目前還沒有人敢去找這種解藥,也就是說中了這種毒的人,必死無疑。
“那是因為他體內本來還有一種毒蟲子,毒蟲雖然最後不敵蛙毒被毒死了,可也解了大部分的毒素,如果是在那毒蟲死的三天內用鐵筋草配剛出生的雞冠蛇做藥,再用儲存三年以上的寒冰做藥引,即使不能完全治好,也沒什麼大礙,最多就是畏寒嚴重些而已。”
青蝶解釋的清楚,晚亭聽的汗毛直豎!老天作證,她最怕這個軟軟的,冰涼滑膩的蛇了,想著就惡心起雞皮疙瘩!
聽聽青蝶說的,那麼滿不在乎的,還“而已”!南宮鉉都想翻白眼了。
“是誰害的你?”玉玲瓏絕望而狂亂的喊。
剛才沈笑已經把一切都說清楚了。當年他回去確實是為了迎娶她的,隻是沒想到父母不同意,而且還給他娶了另一門親事。為了拒絕,沈笑甚至主動放棄一切,願意淨身出府。
新夫人是個嚴厲有城府的角色,當著眾人的麵對他言語順從,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可是背地裏卻手段頻出。就連玉瑤親耳聽見說話的那個沈笑,也是她讓人假扮的。
而回過頭來她又跟沈笑哭訴說,玉瑤一聽說他要被淨身出府就不願意了,還獅子大開口的索要錢財!這讓相信了她真的是個一心成全自己幸福,情願委屈自己的善良女子的沈笑差點崩潰了。
直到幺弟無意中聽到新嫂子的一些事告訴了他,他才心生懷疑。可惜卻被父母鎖在了房中,連屋頂都有人看守。
他日夜喝酒,隻求酩酊一醉解千愁,竟不曾料到打翻了燭火引起了災難。醉過去的他還是被幺弟救出來的。隻是他已被燒壞了臉!
傷好後他四處遊蕩,隻為打發心中空虛的歲月。那個曾經裝滿了甜蜜的小木屋他去了,卻再也找不到他的玉瑤了。他隻聽得說,玉瑤跟了個有權有勢的男人走了。“你沒看見,那個男人高高大大的,好有氣勢。手底下好多人呢,個個樣子彪悍。一看就是有權勢的。玉瑤可是享福囉!”八婆的嘴不停的發出“嘖嘖”聲,一副羨慕眼紅的樣子。
他苦笑了!不是說不管多少年,一定會在原地等他的嗎?可是他才一轉身,她也轉身了!原來所謂的山盟海誓隻是海市蜃樓!
他又大醉了一場,醒來後他就對自己說,一定要找到她,問一問她,為什麼就不能等等他?是不是曾經的一切都是謊言?問過了,他才能死心。
老天眷顧,他找到了她。隻是她已不叫玉瑤了,甚至她根本忘了玉瑤是誰了!
他看著她在挽香館長袖善舞,對那些男人巧笑倩兮,他滿心的不痛快。再然後,他發現她別有身份。
她怎麼可以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他要找到她效命的人,更要找到那個帶她走的人,問問那人既然帶她走了卻又為何不給她安穩的生活?為什麼會讓她淪落到這種地步!
“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害了她,我一定會殺了他!”沈笑對著夜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