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之下竟發覺這個女子好生麵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這一發現,晚亭就愈發好奇。一邊細細的套問她的話,一邊努力的想倒底在哪見過。
南宮鉉回來的很快,見了玉玲瓏忙緊走了兩步,問道:“你怎麼來了?”竟沒看其他人一眼。晚亭心裏就“咯噔”一聲。蕭墨笛已經是又氣又怒又傷心了。
玉玲瓏也趕緊站起來對著南宮鉉施了一禮:“來的倉促,見諒。”
“無礙,知道你遲早會來,隻是沒料到這麼快而已。”南宮鉉揮手,轉頭這才看著晚亭等人吩咐預備席麵,邊就請玉玲瓏去書房說話。
晚亭犯了遲疑。書房曆來是重地,自己都從未去過,這個女子竟被邀請去了書房,看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了。見蕭墨笛隻是怔怔的,宛如神魂失守般眼中晶瑩滾動,似乎還沒回過神來,忙拉了一把。
“亭兒,你爹他……”蕭墨笛搖搖欲墜,淒涼的喚了聲晚亭,卻說不下去了。
晚亭自然懂她的意思和心情,隻是此時人多嘴雜不是細說的地方,忙拉了她的手一撚,隻是笑道:“人生一世誰沒個良朋好友的?聽說這世上有一種人,隻講朋友之誼,不涉其他,是真正可共生死患難的摯友,能遇上這種人當真是鳳毛麟角。女兒也好想能遇到呢!也不知有沒有那個福氣。”
蕭墨笛恍惚地應答了兩聲就被晚亭扶著到了自己屋裏,一邊吩咐青蜓去廚房傳話,一邊又叫青蜂看好四周不許人靠近,這才細細勸說蕭墨笛。
“……女兒看父親和方才那女子的神情並不曖昧,應該不是二伯母說的那樣。母親不必自己嚇自己。”晚亭如是說。
“我也知道這個理,可這心裏就是覺的空的慌,就是覺的恐懼。亭兒,你說,萬一此事屬實娘該怎麼辦?”
“娘你多慮了。你仔細想想,若是父親真與玉玲瓏有什麼,哪裏會如此安靜?隻怕這時早鬧的滿城風雨了。”與其說玉玲瓏跟南宮鉉有什麼曖昧之情,還不如說他們更像上下屬的關係。
想到此處,晚亭驀然一驚。對啊,怎麼光往男女之情方麵想,卻沒想過也許他們原本就是上下級呢?
書房裏,玉玲瓏跪了下來,對著南宮鉉磕了個頭,一邊說道:“玲瓏來的倉促,還請頭領責罰。”
南宮鉉“嗯”了一聲,緩緩道:“起來說罷,何事讓你如此驚慌,竟不顧一切來到這裏?莫非有人發現跟蹤了你?”
玉玲瓏點頭道:“屬下也隻是感覺有人跟蹤。具體是誰卻不知道。半月之前玲瓏遵照頭領的吩咐在挽香館秘密行事,不想任務竟接二連三的被人破壞,也是玲瓏一時氣憤沒顧及後果,想要抓住對方,怎知卻……”
原來玉玲瓏也屬於“暗夜”,專門負責收集情報的。挽香館是藏在西衛國的都城衛耳的秘密暗樁點。前段時間玉玲瓏在前來挽香館尋歡的衛耳城左使的身上下了戀蝶粉,追蹤之際竟被一個麵具人屢屢破壞。原本以為是敵方的人,細查後卻又不是。玉玲瓏一氣之下找上那個麵具人,沒想到此人武功很是高明,竟討不了好去。
既然不是敵方的人,玉玲瓏就當他是個闖蕩江湖的,本想罷了,卻不想那麵具人竟是纏上了她,無論她去哪裏都會跟著,打又打不過,罵了人家不理她,甩又甩不脫,把她煩的直欲崩潰。最終逼得她無處可去,隻得狼狽回來找南宮鉉做主了。
“那你可知道他的名號?”南宮鉉也覺的奇怪。
“他說他叫清風。誰知道是真是假!”玉玲瓏氣的呼呼的。天可憐見,這些時日她壓根沒好好休息過,被逼的都快瘋了。她倒是情願跟那個清風拚一拚,即使明知打不過,好歹能痛快點啊!可是那個清風不知中了什麼邪,每次她要拚命人家就讓她,仗著一身好功夫,愣是把她當成了老鼠般戲耍。有幾次遇到危險他還毫不猶豫的救了自己。
可你要說他沒惡意吧,他又冷漠的跟塊冰似的,無論自己怎麼挑釁甚至辱罵,他都無動於衷,雙眼冷冰冰的看著自己,似乎有什麼深仇大恨般。
“依我看,這個人就是想把你逼到我這裏來。”南宮鉉沉思片刻,語出驚人道:“說不定還是你我認識的人呢。”
“卑鄙!”玉玲瓏氣哼哼的。“我就說嘛,平白無故的我又沒得罪他,做什麼既不殺我又不放手,隻管死盯著不放的。”
一語未了,南宮鉉已是微笑道:“隻怕此時他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