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氣的是,那人上了岸連聲謝也沒有,還大剌剌的呼喝她給他找人換洗,更將她當做丫頭使喚著給他捏腿捶肩!
捏腿?我捏死你還差不多!
要不是不想麻煩,晚亭真想再一腳把他給踹下去。
如果時光能倒流,晚亭發誓她絕不會看那個人一眼,更不會跟他廢話,更更不會拉他上岸。若有可能,她甚至想來個落井下石,隻當自己在趴橋望水流,看風景。
沒錯,她累的半死拉上來的這個人就是她那過氣的前未婚夫,那個被她評為,三無產品蛋白質的陳侍郎的大公子,陳勇康!
晚亭恨的想撞牆。難得出來一次,遇上誰不好,怎麼偏就遇上這個賤人呢?就是真遇上個哼哼也比遇上他強啊!
而陳勇康卻是在聽到晚亭那句:“我是代替我爹來巡查我們南宮三房名下的莊子”時,立刻猜到了晚亭的身份。
上下打量了幾眼,陳勇康暗吃一驚。不是聽說這個南宮三姑娘是個畏畏縮縮,連說句話都像蚊子叫一樣的女子嗎?怎麼眼前這個女子那麼的神采飛揚,顧盼自若呢?聽聽她清脆的說話聲,再看看她的大方舉止,怎麼也不像傳說中的那個讓他棄如敝履的前未婚妻!
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但深受陳侍郎影響的陳勇康雖覺得可惜,卻並不認為晚亭的改變就值得他迎娶,私心裏倒是覺得可以將晚亭納了為妾。想來南宮鉉夫妻倆也在為自己的這個女兒著急,畢竟退親之事鬧得滿城風雨的,南宮晚亭想要嫁個好人家不是那麼容易了,若是自己肯納她為妾,想來也是願意的。
陳勇康是這麼想的,也這麼理所當然的說了。然後,就見南宮晚亭笑了,笑得花枝招展。
陳勇康樂的不得了,平白得一小妾,肯定還能得良田金銀陪送,這南宮晚亭模樣不錯,如此美事,不亦快哉?
於是,他在看到青竹青梅和莊子上的人來時,就咧著嘴,得意洋洋地讓她們快點上來為他這個姑爺效勞。全不顧眾人的驚詫和青竹氣的發青的小臉。更沒注意到晚亭笑的陰森森的表情。
晚亭笑著向眾人要鞋子,大家都不明白她要幹什麼,隻有青竹毫不猶豫地問她“左腳右腳?”晚亭笑:“隨便!”青竹便脫了左腳沾滿汙泥的鞋子遞給她。
晚亭就叫青梅拿了,上去抽陳勇康的臉。青梅愣了,呐呐著沒動。晚亭直歎氣,人到用時方恨少啊!
一旁青竹猛對青梅瞪眼,見她隻是低了頭不肯上去,就穿了鞋,轉身向莊上一個婦人要了鞋子,上前對著陳勇康的臉就是一下子!
眾人為她的彪悍都倒吸了一口氣。陳勇康愣了半晌,方不敢相信地指著道:“你……你竟敢讓個小丫頭打我?還是用鞋底抽?”
晚亭嘿嘿地笑:“有什麼不敢?我還嫌輕了!”又對著青竹笑:“青竹,你還真打啊?讓我瞧瞧手疼不?”青竹一本正經:“姑娘放心,我沒使多大力,陳公子皮太厚,我怕力使大了,壞了大嬸的鞋,我沒錢賠。”
晚亭樂不可支,陳勇康滿麵羞惱,眾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