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媳婦隻是抖個不住,一句話也不敢說。
等了一刻,見她還不開口,晚亭歎了口氣,道:“你還要遮瞞麼?不瞞你說,其實我早已知道是誰,不過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罷了。怎知你竟是不要,這就怪不得我了。”對青蓮道:“去把王嫂帶過來。”青蓮應了。
一時帶了過來,那王嫂還狠狠地瞪著晚亭,站在那不肯跪下。葉媽媽這時便過來,對著她腿彎處用力一踢,王嫂不由跪倒,卻又對著葉媽媽呸了一聲。
原來晚亭的耳力極好,隻要聽過的聲音,再聽到時就能憶起。今日一聽這些人說話,心裏就知道昨晚花牆外的人是誰了。隻是想到這媳婦隱在人群中,隻怕是自己聽錯了冤枉了人,這才叫出來。結果一聽就知道自己沒聽錯,這才將另一個王嫂也提了來一起發落。隻是那些話不是好聽的,晚亭也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這才連蕭墨笛也瞞著。
於是,晚亭也不廢話,直接道:“王嫂,我也不來多廢話,隻要你和這楊二媳婦說兩句話就行。”
王嫂恨恨道:“你還有什麼花樣,都使出來吧,不要假惺惺的!”
青竹氣得想上去掌她嘴,被晚亭攔了道:“青竹莫氣。她還不值得你動手。”青竹應聲退下。
晚亭閉了眼,道:“你們隻把,‘嫂子說的是哪種’和‘外麵養著小唄’,這兩句話說一遍。”隻聽噗嗵一聲,王嫂一下倒在了地上,楊二媳婦更是渾身篩糠一般抖個不停。
晚亭道:“看來我也不用再聽你們說了,就這樣吧。傳與外麵,將楊二媳婦一家也不分男女老幼盡數帶來,一起聽罰吧!”
楊二媳婦跪爬兩步,磕頭哭道:“姑娘,我知道錯了,求姑娘慈悲,饒了我吧。”
晚亭歎道:“晚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楊二媳婦隻是不停磕頭,王嫂卻道:“我認了。隻是我們兩家人,姑娘又何必抓著不放?人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姑娘還請慈悲,我們記著姑娘的恩。”
晚亭道:“我並不是要將你兩家人如何,隻不過既然要走,自然是一家一起,總不能讓你們骨肉分離。”
楊二媳婦忽然聲音淒厲道:“姑娘好狠的心。我這麼求你,你也不肯放過,當真是鐵石心腸!你就不怕夜半心慌嗎?”
晚亭沒料到這楊二媳婦竟然這麼說,不由氣的笑了起來:“我本來還當你有悔過之意,想要罰的輕一點,倒沒想到你很有膽氣。我怕什麼夜半心慌?做錯事的可不是我。”又不覺疑惑,不過是讓她一家子離開南宮府,又不是要殺了她全家,至於這麼恨她嗎?莫非是這楊二媳婦誤會了什麼?
正要發下話去,隻聽外麵有人驚慌道:“不得了了,快去告訴夫人,老爺今早打了上朝的陳侍郎,被抓進宮裏去了,聽說皇上要親審呢!”
蕭墨笛驚的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