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又要化身黑夜中的審判者，在黑暗中懲奸除惡了。”張凡邊自言自語邊換上一身自製的兜帽衫，再戴上口罩和大墨鏡，照照鏡子，確定沒有明顯的標誌，才滿意的點點頭。“你不覺得該換上一身炫酷一點的製服嗎，就像蜘蛛俠、神奇四俠一樣？”一陣調侃聲從虛空中傳來。
張凡無奈的回答，“我不喜歡穿緊身衣，太中二了，別的係統提示聲都是隻有宿主能聽見，你這樣直接說話真的不會嚇到別人嗎，零號?”零號：“好的，我會注意的。”
妖都的夜晚褪去了白天的莊重，更加繁華，也更加“墮落”，張凡行走在昏暗的樹影下，開始慢慢思考這半年的經曆，作為一個孤兒，還算幸運的在孤兒院慢慢長大，高中畢業後半工半讀的上完了一個普通的二本大學，這樣的經曆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平平凡凡、普普通通，既沒有奢華尊貴的生活，也沒有家破人亡的痛苦，張凡覺得這樣的經曆帶給他最大的好處，就是隨遇而安的淡定。
比如說半年前，他意外獲得了自己“遲到十幾年”的“金手指”，一個殘缺版的“主神係統”，殘留的信息顯示這個主神係統就像“無限流”中的主神一樣能帶人穿梭到其他世界中，並獲得無數種超凡能力。
聽到係統重啟的二十四小時倒計時提示，張凡愣了半分鍾，就繼續淡定的排隊等待麵試通知，還有空慢慢盤算，“萬一這個係統不能用，或者是使用條件苛刻，豈不是白白丟了一個麵試機會，要雙保險的人生才靠譜。”
正常人得到“係統”這種強大而不科學的存在後，首先會是狂喜，狂喜之後更多的是擔憂。張凡也一樣，更多的收獲意味著更大的風險，他清楚一旦開始使用係統，就會告別現在平和安定的生活，看多了武俠和修真小說的他似乎已經聞到了前路上彌漫的血腥氣味。張凡想要改變，但更害怕改變。
不幸的是，張凡的“嗅覺”很靈敏，融合係統後要上的第一節“必修課”，就是殺人。
不知什麼原因，係統受損嚴重而且能量所剩不多，與張凡融合後似乎隻存在於他的意識中，沒有生命，也沒有智能，摸索到現在，能用的功能隻有兩項，一種是吸收外界可用的能量，並反饋一部分來強化張帆的身體和精神，另一種是作為隨身的超級計算機來使用。
現在的係統精靈“零號”，就是張凡提出設想，係統自身實現出來的人工智能。雖然張凡也擔心過像一些小說中那樣被係統控製，但現在這樣不聲不響、半死不活的係統也很讓人著急，好在設計出來的“零號”還算活躍，與零號的交流大大緩解了張凡心中的壓力。
“救命啊！搶劫！”不遠處的呼救聲打斷了張凡的思索，張凡急忙趕上去，遠超常人的體質讓他行動異常迅捷，靠近後一記手刀打到劫匪的後頸，這個近乎一米九的壯漢邊哼都不哼一聲的暈倒，接著右手提著壯漢縱身一躍，跳上路邊圍牆，快速遠去。
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再確定附近沒有監控，便隨手把劫匪扔到地上，右手按在劫匪的頭頂，一股股奇特的能量從劫匪體內沿著張凡手臂流入腦海一個奇異的角落，在他的感知中，劫匪的呼吸一點一點的衰弱下去，很快就消失了。
鬆開手後，一陣風吹過，劫匪的身體就像是經曆過千百年歲月的侵蝕一樣，化作一堆灰燼隨風而散，張凡愣了一會，向零號問道：“我這樣做對嗎？他是搶劫，不是殺人，罪不至死，我卻以此為理由殺了他。”
“不管他是不是該死，你為了活下去都必須殺人，畢竟在這個缺乏天地靈氣的現實世界中，經過實驗，殺人掠奪生命本源是獲得係統所需源能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而且以正義之名殺人也能促進宿主盡快適應弱肉強食的超凡世界普遍規則。” 零號淡定地聲音傳進張凡的腦海。
“唉，係統真是‘挑食’，電能太陽能什麼的都不要，現實世界裏隻有生命力能勉強‘入口’，還得是人類這樣的智慧生命。”張凡無奈的抱怨道，作為係統的融合者，擁有對係統的掌控權，同時也必須提供維持係統運轉的能量，否則就會被吸幹生命力，凶殘之極又公平合理，誰都沒理由反對。
零號安慰道：“係統現在隻能維持基本運轉，隻有攢夠能量正式啟動，才能開始穿越。等穿越後，就有辦法獲得大量能量，不再需要你慢慢殺人了。在生命威脅下，你盡量隻殺惡人，已經夠有原則了，而且習慣成自然，你現在不就比以前好多了。”
回想起第一次殺人後的惡心和愧疚，再到現在的微微惆悵，張凡不得不承認習慣的可怕，輕歎道：“不錯，究其根本，我終究還是個自私的人啊。”
“好了，零號，顯示我的屬性列表。”張凡期待自己能盡快攢足能量，開始穿越，擺脫現在不殺人就會死的窘境。
姓名：張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