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過是做點小生意,不用趕盡殺絕吧?
但可惜,它們並不會說話。
於是這些蟲子就成了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想來他們來往兩界行商這麼多年,還真沒這麼倒黴過。
臨淵自然是知道那黑甲蟲首領的情緒,可是沒辦法。
這五個血氣方剛的前麵正憋的不行,此時要是不讓他們發泄發泄,怎麼也說不過去不是。
他同情的看了一眼蟲群,心中為它們的命運默哀了一下。
而就在這時候,嚶嚀一聲自馬車中傳來。
流火竟然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呢喃的問道:“師父。天亮了嗎?”
臨淵身體僵硬著沒說話,不過眼看著流火是想要出來了,於是他連忙伸手擋住了門說道:“沒呢,接著睡吧。”
“哦。”流火有點失落,因為她有點餓了。
不過想著天還沒亮,餓也是沒有吃的,那還不如睡覺了。
可是她剛閉上眼睛的時候,就聽見外麵淅淅索索的聲音,她眉頭一皺叫了一聲:“追雲師兄?”
追雲哪裏知道臨淵不想讓流火出來啊,他聽見流火叫他連忙就答應了一聲。
而這一聲,自然是昭示著他們的位置,並不在馬車旁邊。
要知道以往沒什麼事的情況下,他們可都是緊挨著馬車的。
啪的一下,流火在追雲應聲的一瞬間就推開了馬車門。
就在她出來的時候,便看見追雲等五個人,正以五角的形態碾壓著一群黑色大蟲子。
而在那些大蟲子裏麵,流火還看見其中一隻,正捶胸頓足的滿臉後悔的看著這一切。
流火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好奇。
她沒想過自己是怎麼在這黑不溜秋的硬甲殼蟲子的臉上看見後悔的,但是她卻覺得,這隻蟲子有意思。
回頭看了眼臨淵,流火指著那隻蟲子首領問道:“師父,我能不能要那個?”
臨淵汗顏。
這流火怎麼就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呢?
此時要是別的女孩子見了這蟲子,就不說尖叫吧,可是怎麼也不該是想要才對。
看著流火滿臉期待的眼神,臨淵無奈的抿了抿嘴。
然後他便站起身,對著遠處那隻最大的,也是麵部表情和內心動態都最多的黑甲蟲,勾了勾手指。
本來還捶胸頓足的黑甲蟲身體瞬間僵硬。
來自於同一個地方的它自然感受到了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它自然知道遠處的那人是誰。
現在那人貌似正朝著自己勾手指,它很想問問,現在跑還來不來得及?
顯然是不行的。
小弟們都死的差不多了。
能跑的也跑的差不多了。
而它身為老大,每次都是最後一個退的。
但是今天,它抬頭看了看漆黑的樹。
它知道,它的命運要改變了。
緩慢的朝著臨淵的方向移動,足以表明了黑甲蟲的無奈。
可是臨淵能怎麼辦?他也很無奈。
他看著黑甲蟲對著流火說道:“那,你要的來了,你是想自己抓,還是……”
臨淵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流火在一邊連忙的說:“我抓,我自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