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心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想要睜開雙眼卻無法做到,身上冰涼濕冷,渾身忍不住地打寒顫。
“該死,是病了麽?文件還沒看完呢……”
艱難地睜開雙眼,卻愕然地看見一片鮮紅的楓葉樹冠。
自己明明是在公司看文件,怎麼到這裏來了?
渾身都酸疼的,脖子僵硬得難以轉動。慕清心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條小溪中,脖子一直枕在石塊上結果現在像落枕般難受。身上薄薄的襯衫和女式長褲濕淋淋地貼在身上,一陣秋風吹過,止不住的寒意滲入骨髓。
明明還是夏天的,怎麼一覺醒來就成秋天了?還有,到底是誰把她從公司帶到了這裏?
頭疼得厲害,慕清心無法再去思考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這林子似乎很大,一眼望過去隻有密密麻麻的樹木。她不知道往哪裏走,隻好閉著眼睛麻木地前進著。
就這樣從白天走到黃昏,當慕清心看到一片黃土地以及不遠處的城鎮時,總算鬆了口氣。
看來可以求救了。
但當她走到那麵前,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是……古裝電視劇拍攝地嗎?”看著巨大的城牆以及寫著“乾機城”的高大匾額,慕清心感覺頭更暈了。
城門正在逐漸關上,慕清心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高跟鞋早已經扔掉,原本光滑的腳底上現在滿是傷痕和淤青,走一步就鑽心地疼。
“別關門!”慕清心的嗓子因為長時間的幹涸已經啞了,聽上去頗有些撕心裂肺的感覺,門衛被嚇了一大跳,停下手中的活兒看向城外,一個嬌小的身影正跑過來。守衛看出是個女子,嘿嘿一下就跑過去將身影接住,發現是個麵容姣好的美人兒,“小娘子這麼著急做甚?”
“別鬧,我不是拍戲的!”慕清心感覺自己身上在發燙,眼前開始眩暈,喉嚨刺痛著已經很難說出話了,看來是之前在水裏呆了太久,著涼發燒了。
“咦?長的這麼俊俏的女子,難道不是紅花班的花旦戲子?”另幾個守衛走過來,看見那個守衛抱在懷裏的慕清心,都嫉妒地牙癢癢,心恨怎麼剛才自己不衝上去呢。
“什麼紅花班?你們在說什麼?!咳咳……放開我!”慕清心掙紮著,想要脫離這個守衛的懷抱。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並且在逐漸接近中。
“守門的!等會兒別關門!”馬夫駕著馬到門前,發現馬車已經通不過關閉了一大半的城門了。看到在守衛懷裏掙紮的女子,皺了皺眉,轉頭低聲說了幾句,隨後一個白發白胡子的儒雅老者從馬車上下來,大聲嗬斥道:“幾日不見,你們一群混小子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守衛看到來者,立馬放開了慕清心,點頭哈腰地討好道:“哎喲這不是儒伯嘛!幾日不見氣色越來越好了,有返老還童之勢啊!”
被稱作儒伯的老者冷哼一聲,從馬車上拿出一條毯子,上前罩在慕清心身上,輕聲詢問道:“姑娘,怎麼穿著這麼單薄就出來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感覺到身上稍微暖和了一點,慕清心裹緊了毯子。儒伯看著麵前臉色蒼白的女子,突然有種強烈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