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長,十幾秒的時間,唐默不過被打掉了二百多生命力,卻已有三十多個星宿派弟子失去了戰鬥能力。
平均每秒鍾幹躺下兩個人,唐默這刻威風凜凜,猶如天神。
事實上,這些人壓根沒有一個是唐默主動打到的,全都是反擊的的功勞,人越多,向他打來的攻擊越多,唐默造成的傷害就越高,雖然隻有十幾秒時間,但是唐默輸出的傷害已經成了一個天文數字,這幾乎是一個連高難度廢墟士都要膛目結舌的水準。
丁春秋也看傻了,他並不知道唐默的技能是反擊,根本無法主動使用,他隻看見唐默一杆大槍出神入化,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猛的槍法,不,是上輩子加下輩子也見不到,連做夢都夢不到的水準。僅僅十幾秒,已將他的弟子殺的潰不成軍,倉皇逃竄。
杜衛東看準機會,橫身衝上,血飲刀詭異的突然出現,已架在丁春秋脖子上:“丁老怪,你敗了!住手吧,隻要你聽話和我合作,事成之後我就把朱蛤和冰蠶找來給你。”
丁春秋在這片刻的時間裏經曆了太多的大喜大悲,先是對於冰蠶的疑惑,然後是被人耍的憤怒,然後是真以為可以得到朱蛤冰蠶的狂喜,後來又複大悲,又被徹底激怒失去理智,最後被唐默的表現如一瓢冷水澆在頭頂上。這樣的情緒上的極度變化就算是個普通人也要方寸大亂,何況丁春秋本來就是個精神極度不穩定的主,這刻已經徹底迷失了。
他木然抬頭看著杜衛東,嘴唇動了動,忽然仰天大吼:“啊啊啊啊……”聲震星宿島。
杜衛東微笑起來,他知道,差不多了。
手腕一翻,血飲刀已消失不見,杜衛東趁虛而入,沉聲道:“丁先生,我一定會帶你去找朱蛤和冰蠶的,杜某說到做到,我知道4天後星宿島會靠近大陸,隻要到時候咱們去中原,我就帶你去找朱蛤和冰蠶。”
丁春秋看向杜衛東,死灰色的瞳孔中恢複了一絲清明,他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從不騙人。”杜衛東微笑道:“你要相信我。”
丁春秋點點頭,道:“那好,4天後我們一起去中原。”
“哦還有,這幾天有任何陌生人靠近星宿派,你都格殺勿論,他們都是想阻礙你得到冰蠶朱蛤的壞人。”杜衛東諄諄善誘。
丁春秋目光中露出一絲狠意:“任何陌生人來都要殺!”
“很好!”杜衛東滿意點頭,對於丁春秋這樣的精神極度虛弱的人,隻要能在這時候趁虛而入,給他灌輸下自己的意識,基本也就相當於深度催眠了,哪怕是丁春秋事後反應過來也隻會將信將疑,而且因為這事情本身對他有利,他相信的成分會更多,甚至深信不疑。
這也是為什麼杜衛東不要丁春秋幫自己打架——那對丁春秋本人沒好處,他很容易就會反應過來,杜衛東到底不是催眠師,並不知道如何把意誌植入丁春秋腦海中,他隻能這樣。反正結果都差不多,4天後搶大陸橋肯定是要打架的,丁春秋想要朱蛤和冰蠶就一定要動手。
所以這刻杜衛東隻是讓丁春秋的意誌停留在崩潰的邊緣,並沒有徹底摧毀他,雖然這時候想要丁春秋束手就縛也已經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