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你在這裏等著義父,一會義父出來接你。”杜衛東把馬拴在蝴蝶穀茅草屋外的木樁上,對張無忌說道。
張無忌點點頭,並沒有下馬,點點頭道:“孩兒知道。”
杜衛東信步走入茅草屋,剛一進來,就有一個八九歲的藥童迎了上來,道:“先生找誰?”
杜衛東看看那小孩,說道:“來到蝴蝶穀見死不救的住所,還能找誰?你家先生可在?”
童子道:“你是來求醫的?”
杜衛東點點頭道:“請代為通報。”
童子問道:“請問先生是何門何派?”
“河北杜門。”
他剛說完,屋子裏傳出胡青牛的聲音:“你既知見死不救,又何以來自找無趣?胡青牛不救外人,你自便吧。”
號稱見死不救的胡青牛醫術高超,但是有個毛病就是非明教中人不救,武林中人都知道他這個怪癖,不過他醫術實在太高,來找他的非明教中人仍舊是絡繹不絕。這些人既然求醫,不管武功多高也不敢得罪他,久而久之也養成了胡青牛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的毛病,對著誰也敢呼來喝去。
這刻杜衛東笑道:“胡先生何必把人拒之門外?求醫者是個孩子,說起來也算是貴教中人,她的母親是明教殷天正的女兒。”
“殷天正的女兒……”胡青年想了想,問道:“父親可是武當張翠山?”
“不錯。”
“嗯。”屋子裏傳來腳步聲,胡青牛掀開草簾走了出來,看見杜衛東道:“既然如此,把人帶進來吧,我要問問他。”
杜衛東轉身出去,領著張無忌走進屋子,道:“無忌,這位就是當世第一名醫胡先生,你問個好吧。”
張無忌乖乖的一鞠躬,道:“胡先生好。”
胡青牛走上兩步,蹲在張無忌麵前,道:“孩子,你父親是張翠山,你母親是殷素素?”
張無忌點頭道:“是。”
胡青年道:“告訴我你是何門何派?”張無忌道:“我是武當派的。”
胡青牛遙遙頭道:“那麼以後你要退出武當派,加入明教之中才行,做得到嗎?”
張無忌心想:“父親和太師父多次諄諄告誡我不可加入魔教,母親也已脫離了天鷹教,我如何還能再加入魔教之中,況且義父也沒說過要我加入明教。”他大聲道:“胡先生,我媽媽曾是天鷹教的堂主,我相信天鷹教也是好的。但我曾答應過我爹爹和太師父,絕不加入魔教,做人豈可言而無信?”
胡青牛心中冷笑,搖搖頭,瞪了杜衛東一眼,站起身來冷冷的道:“既不是我教中人,何必來找見死不救?這孩子中毒已深,你帶著他走吧,別死在我蝴蝶穀裏。”
張無忌怒意勃發,喝道:“你說什麼!”他現在可不是原著中死了爹娘,孤苦無依的張無忌了,爸媽都在,太師父又很寵他,更何況此時還有本領高強的幹爹在身邊,所以毫不害怕。
杜衛東拍拍張無忌的頭,說道:“無忌,不可無禮。”然後轉頭對胡青牛道:“胡先生,當年你拒不治療銀葉先生,惹下金花婆婆這個大敵,從此夜不能寐,難道今日還要重蹈覆轍嗎?”
胡青牛大吃一驚,心想:“這件事情世上沒幾個人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開口問道:“閣下何人?”
杜衛東一拱手道:“杜門,杜衛東。”
胡青牛臉色微變,這兩年杜門好大的名頭,杜衛東好大的名頭,已經隱然和空聞方丈、滅絕師太分庭抗禮,並駕齊驅,乃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和其他來求醫的江湖豪傑可覺不一樣,如得罪了他恐怕不妙。不過胡青牛的脾氣也是十分古怪,這刻把眼睛一翻,說道:“杜衛東又如何?胡青牛既然不治金花銀葉,也絕不會治這武當派的孩子。你武功再高,不見得高的過金花婆婆,我又怕你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