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杜衛東順口問道：“哪四個？”
“有一個剛剛被你殺了。”指揮官聳聳肩道：“長穀川正為這事暴跳如雷呢，嗯……很抱歉剩下兩人我不能告訴你。”
“長穀川？暴跳如雷？”杜衛東發覺自己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越多。他想了想，幹脆不著急攤牌了，說道：“長穀川是誰？”
指揮官卻狡猾的笑了笑，他說道：“不不不，還是先說說你吧，你是怎麼知道我在看著你？你叫我做什麼？”
杜衛東聳聳肩，反問道：“那麼您又為什麼會出現？您出現是為什麼？”
指揮官一愣，大笑道：“好小子，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我想是的。”杜衛東越發放鬆起來，他笑道：“那麼就請您給我個解釋吧。”
“解釋？”指揮官曬道：“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真的以為隻有你一個廢墟士知道這件事？”
“你是說……”杜衛東徹底愣住了：“你是說除了我以外……”
他還沒說完，指揮官已笑著接口：“除了你以外，高級的廢墟士大多都知道我們的存在，也都知道其實超越超級廢墟士根本不可能做到，廢墟的許願根本就是鏡花水月……不過我還是不得不稱讚你，因為你是廢墟幾百年來第一個在二難度就發現了這點的人。”
杜衛東立刻閉嘴，他本想說的是“除我以外還有人接觸過本源規則嗎？”但是沒想到指揮官說的根本就是知道他們的存在，兩人想說的從根本上就不一樣。
而從指揮官的口氣中看來，能夠知道他所說的這兩點，其實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升為高級廢墟士以後很多人就都知道了。
而本源規則……還是不要說的好，領導最忌諱下屬知道他的下一步決議是什麼，獨裁者最討厭人民掌握先進的知識。
因為那意味著統治的不穩固。
有人說，權力來自於真相和全知，這話雖不全麵，但也不錯。
國王是最有權力的，為什麼？因為國王有一大群士兵為他打仗，不服的人都得死。那麼為什麼士兵要聽他的？因為他給士兵發工資，他哪來的工資？因為他有一個金庫。這麼說來，金庫的守衛不是最有權力嗎？不，金庫的守衛進不去金庫，金庫的鑰匙在另一個守衛手裏，而持有鑰匙的守衛又不知道金庫的具體位置。但是這所有的一切國王都知道，所以國王成為了最有權力的人。
扯遠了，杜衛東現在就是如此。他已經成為了那個知道鑰匙在哪，同時又知道金庫位置的人，最關鍵的是，他本身就是一個士兵，他能夠很輕鬆的告訴其他士兵：跟我幹吧，我給你們雙倍工資。
當一個人擁有這樣的力量時，他本人的想法就已經不再重要了。
所以杜衛東死死咬住嘴巴，將原本衝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想了想，杜衛東說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呢。”
指揮官笑嗬嗬的說道：“其實……你確實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不過這裏的重點不是你發現了什麼，而是……你是如何發現了。”
說到最後一句，指揮官臉上的笑容已經隱去，剩下的，隻有直指人心的犀利目光。
杜衛東毫不驚慌，他在隱藏這個秘密的同時就已經準備好接受盤問了，他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比下屬掌握知識更讓人讓領導忌諱的就是下屬的欺瞞。
如果他不能合理解釋這件事，那麼等待他的一定是比現在更加不堪的結局。
李開武，他能對付，但是對於廢墟，他還沒有準備好。
想了想，杜衛東吸口氣，問道：“是他告訴了我。”
這句話沒頭沒尾，說的指揮官也愣了一下，不過指揮官立刻追問道：“你說什麼？誰？”
杜衛東斟酌著詞語道：“我想你應該看到了，我中了李開武的埋伏，身處九殺陣，當時的我已經死定了，然而我卻活了下來，還很健康，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正是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裏。”指揮官點頭道：“這是第二個問題，你必須給出解釋。這也是為什麼你會接到任務忽然改變的通知。”
杜衛東的大腦飛速旋轉，事情越來越詭異了，指揮官的話讓他無法理解，他活下來也犯了廢墟的忌諱嗎？為什麼要懲罰他？難道廢墟懲罰他不是因為他知道了廢墟撒謊的秘密嗎？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