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衛東一指唐黙、刀疤、李英傑、西澤四人,做個手勢,那四人點點頭,又等了幾秒鍾,動員兵跑了過來。
唐黙呼嘯一聲,忽然從暗處衝出,閃電般衝到一個士兵身邊,手起刀落,那士兵的頭顱衝天而起,鮮血狂噴而出。
與此同時,刀疤臉等人也衝了出來,在動員兵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片刀光拳影已籠罩了他們。
秒殺。
10幾個動員兵甚至沒喊出一聲,沒開出一槍來。
杜衛東拉過一個完好的士兵屍體,開始往下扒衣服:“都換上,都換上。”
眾人心領神會,七手八腳的將十個大兵脫得赤條條的,然後換衣服,譚雅這女漢子絲毫不介意讓人看她的身體,三下五除二脫光了,展露出完美曲線。
穿好衣服,大家略微放鬆,而且蘇軍的大衣竟然出乎預料的暖和,唐黙整理整理衣服,就要邁步出去。
杜衛東一把拽住他:“你幹嘛?”
唐黙道:“不是要去克裏姆林宮嗎?”
“我靠。”杜衛東罵道:“你以為換身衣服你就是蘇聯人了?大搖大擺的?換衣服是保險起見,給我偷偷的走,點燈的不要。”
於是眾人像做賊一樣繞出胡同,向克裏姆林宮方向潛去。
這一走,明顯就能感到全城都處於一種緊張的氣氛中。
不知道是因為前線已經開戰,還是因為尤裏已經發現他們了。
不過蘇聯人倒是沒像美國人一樣,搞出全城疏散的事情來,莫斯科仍然有平民居住,但是街上巡邏的人明顯增多,所有大兵都是跑步前進,明顯在搜尋什麼。
廢墟士們的耳朵有多好用?隔著一條街就能聽見動員兵的腳步聲,大家走走停停,無驚無險的已來到了克裏姆林宮的外牆下。
白天時候紅場是開放遊客進入的,但是晚上不行,而且戒備森嚴。
這時候就要看譚雅的本事了,這女人真的是全能的,圍著外牆走了一段距離,然後選定了一個位置,告訴杜衛東,從這裏挖進去。
杜衛東抬頭看看,心想特工片裏的特工都是飛簷走壁,用個什麼小機關就能搞定探頭,怎麼你這麼丟人的要挖進去呢?
他沒說話,廢墟士們已幹了起來。
大家沒有專業挖坑的,但是體力上絕對過硬,而且大家十分小心,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幾個小時後,一條通往紅場的地下通道已經被挖了出來。
杜衛東帶頭,大家魚貫而入,進入坑道後走了一段距離,杜衛東停下腳步,坐在地上,回頭道:“都停下。”
大家都看著他,杜衛東道:“開個小會,譚雅同誌,現在怎麼辦?”
譚雅正是第二個人,於是幹脆也坐在地上,後排一個廢墟士叫道:“老大,有什麼事咱上去再說,蘇聯人遲早找到這地方。”
杜衛東敲敲頭頂的泥土,道:“這上麵就是紅場厚達6米的外牆,蘇聯人一時半會找不到。”,然後他看向譚雅說:“現在怎麼辦?有主意沒有?咱們能直接搞掉克裏姆林宮嗎?”
譚雅說道:“想直接爆破掉克裏姆林宮不太現實,克裏姆林宮占地麵積28萬平米,如果想單純依靠爆破來達到毀滅目的,我們需要大概300多個起爆點同時爆破才行。”
杜衛東瞪眼:“然後呢?炸藥我有帶著,可是我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譚雅笑道:“我也帶著呢,不要以為隻有你有空間技術,博士同樣有。”
“那麼現在怎麼辦?分頭找起爆點嗎?”
譚雅道:“我們不能分開,今晚就先呆在這裏吧,明天天亮後我們裝作遊客進去,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一些點,你來布置定時炸藥。”
杜衛東道:“今晚在這?”
一個廢墟士接口:“蘇聯人會找來的。”
譚雅道:“他們怎麼找?出入口都做了偽裝,沒人踩上來不會發現有洞口。”
那廢墟士道:“警犬啊,聞著味過來了。”
“這個不必擔心。”譚雅道:“我一路上已經做過處理了,警犬不會找到我們的,我們在這裏很安全。”
杜衛東道:“那就這麼辦吧。”說著他又往前爬了一段距離,躺在地上說:“沒想到在莫斯科的第一夜我們就要學做鼴鼠。”
唐默道:“讓讓,讓讓,我靠,刀疤你這混蛋不要踹我,老大,你是怎麼想到這麼個好地方藏身的?紅場的圍牆地下,虧你想得出來。”
杜衛東道:“唐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和美麗的姑娘都沒了,你寂寞嗎?”
唐默打個滾躺平,道:“睡吧。”
眾人蜷縮著擠成一個長條,挨了一夜,第二天黎明的晨光剛剛灑在洞口,廢墟士們已清醒過來。
譚雅叫廢墟士們挨個爬到洞口處,開始給他們臉上做偽裝,又給他們身上撒上混淆狗鼻子的藥物,最後十人都變了一個樣子。
這時候已經日上三竿,紅場已經對外開放,遊客三三兩兩的出現在廣場上,拍照、放風箏、觀賞宏偉的克裏姆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