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卻是塔主猛然向大殿一角轟出,一道紫光衝天而起,就要飛出大殿。嗡,神意鼓蕩,以為逃出生天的紫光重新出現在大殿深處。
“死!”星使大怒,有人竟心懷不軌潛入了如此禁地!瘋狂的神意之刃瞬間穿過紫光,一聲慘叫,那紫光一狠心撞進了萬辰窟。
“該死!”星使在萬辰窟前停下,臉色難看的要死。“不必追了!”身後塔主麵色陰寒,隨手碾碎一絲紫光碎片。“神器!”星使麵露驚恐。
“斑斕宗!”塔主心中掀起滔天大浪,麵色漸漸恢複平靜。眼色複雜的看向氣流依舊的萬辰窟,“當年有十位星主聯手闖入萬辰窟,結果隻有一人出來。”星使駭然,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你是不是想說聽到的傳聞和本座所講不一樣。”星使悶著氣點點頭。“世人皆傳當年進去的是星使,其實隻是事後為了保全那些大人物的麵子才殺掉了九位星,弄傻了一位星使。”
“再說能讓這麼多星主掛掉的地方,怎麼會沒有寶物?恰巧本王就知道一件,就是當年太初王青龍的至寶,星窟。”
“什麼,星窟?!”星使眼神大亮,一抹火熱升起。“就是傳說中能夠再造世界的至寶?”
塔主眼神閃爍,輕點虛空,一把絕世利刃出現在二人麵前。“這是寒淵,當初那活著出來的星主帶出的正是此物,可惜每任劍主皆死於非命。”
看到星使不解,塔主麵上浮現一絲狂熱,“哼,那些凡夫俗子怎配擁有我修羅族聖武!一遇修羅,天下皆我,萬世不傾,立地成魔!”轟轟轟——恐怖的紅芒繚繞在修羅劍上,眼前仿佛到處屍山血海,一人獨立其上,萬世皆哀。
狂熱漸漸從血液中退卻,發出幽幽亮光的修羅劍還在撩動兩人的神經。
刷,修羅劍被收回到塔主戒中,大殿又恢複了平靜。“當年青龍帶領山海諸族在此血戰獄魂,足足打碎了十方星辰,無數大能隕落,最後被封印到星窟中,據說裏麵還封印著獄聖。”
“這!”星使努力想讓自己從震撼中清醒,卻讓自己越陷越深。
“哼,裏麵被那等神血碰上,莫說天道境,就是傳說中的天道之上也會被輕易絞殺,那可是青龍座下的荒族二聖自爆所留,莫說星主,恐怕荒族首領都不見的好過。窟裏的荒勁足以淹沒整個碧晨星。而這麼多年中洲不甘心,特地在此設塔正是為了它。”
星使默然無語,這下遭了,林赫豈不是死定了。
果然塔主輕笑,“當年雖一人活著出來,你猜怎麼回事?”
星使不答他也不催,半晌才悠悠歎道,“那人就是現任大星主,進入星窟的隻是他的靈魂分身,當然流放他的那些人最後也都進了星窟再也沒有出來。”
咚,無數驚雷在星使心中響起,他有些發冷。
“林赫是可你投入進去的,老七。可惜了,可惜了。”
譏笑從塔主嘴中傳出,身形漸漸消散,留下悔恨交加的星使,林赫,我對不起你啊。
蒼雲宗洋溢著喜慶的氣氛,蒼雲總院,星塔,域主府三方出動開始了浩浩蕩蕩的遷宗活動。
上百艘白銀戰艦搭載著蒼雲宗眾人飛向目的地,兩側烏黑戰艦上無數強悍的波動顯示著其主人的身份,星使禁衛軍。
在盛大的告別宴會後,這支強大的艦隊已經飛行了五天,最大的白銀巨艦上聚集著蒼雲宗的所有高層,此刻正在宮殿中接受總院的接見,來人正是蒼雲老祖,陳白光,陳昕的太祖父。
明滅不定的光環圍繞在高大的藍袍老者身上,那威嚴的相貌與陳昕有四分相似。
忘心此刻同蒼雲宗眾長老核心弟子站在他麵前。
“丫頭,還恨老頭子我呐?”老者嗬嗬笑道。
“昕兒不敢,當年若非老祖相救,昕兒早已命隕。”忘心淡淡說道。
“你呀,分明還是那般性子,和你娘親一個模樣。”陳白光搖頭苦笑。
“你父親他想你了,知道錯了。抹不開臉麵,這是他讓我轉交你的。”說完,一副卷軸漂浮在忘心麵前。
一絲波動在忘心眼中閃過,卻沒有伸手去接。
“罷了,老頭子回那邊休息,想找人說話,就來找我。”說完陳白光站起身來,忘心忙上前扶住他。
“丫頭,你畢竟姓陳,當年是你父親不對,陳家對不住你,可你要記住那裏始終是你的家。”忘心猶豫了一下,恭聲道,“老祖宗,我的家在蒼雲學院。”
“嗨,你呀。”陳白光望著那絕美的臉龐有些恍惚,當年那個爬在自己身上嚷著要糖吃的小丫頭不知不覺間長這麼大了。
“別委屈自己,有什麼需要的告訴老夫,你這還有一攤子事就別送了。”忘心看到衰老爬上了他的額頭,心中不忍,老者卻是揮揮手消失不見。
三天後在眾人歡呼喜悅的心情中戰艦終於抵達了心塵大陸,猶如靈雨般的靈氣拉開了第八分院的重建序幕。
萬辰窟中。
林赫已經呆了一周,卻是相當舒服,他發現這裏到處是荒勁,荒蕪寂靜,破碎的大陸猶如被人生生折疊,偶爾會有些不知名的仙級材料散落。難怪被稱為死地,如此濃鬱的荒勁恐怕連蘊星境都會被腐蝕成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