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將至,林赫卻高興不起來。就在昨天,他被炒了魷魚。“真是流年不利。”林赫回到家,上網投起了簡曆,他隻是普通的上班族,辛苦地賺錢才能生存。回想起昨天因為一個重要客戶要求臨時會麵,林赫不得已半夜去接總經理,打不通電話,到了經理家發現門虛掩著,正要敲門,卻聽見些奇怪的聲音,於是探頭朝屋裏看了一眼,我擦,那是董事長夫人,神仙打架!!林赫放佛看到董事長頭上冉冉升起一頂帽子。
好一對狗男女,正當林赫準備遠離這場客廳激戰時,刺耳的電話鈴聲響徹夜空。
“爸爸,爸爸——孫子給您來電話啦,爸爸,爸爸——孫子給您來電話啦!”
林赫仍記得那對男女驚恐的表情,恍若末日,不過真白真大啊。。。咳咳,打了個寒顫,努力甩出這些奇怪的念頭回到現實,歎了口氣,年邁的父母還要照顧,還要交房租還貸款。上天不負有心人,很快有公司通知他麵試。
第二天一早,霧氣朦朧中林赫匆匆擠上公交車,廣播裏傳出天氣預報“本市正遭遇百年一遇的大霧,請市民做好安全防範,預計傍晚時分消散。。。”又是霧霾,林赫看著窗外越來越重的霧,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車子在搖搖晃晃中緩慢前行,霧卻越來越大,整個天地變成了灰白世界。
“車子不能走了!”司機停下了車子,揮了揮手中對講器,喊了起來“下車,都下車,前麵的路封了。”什麼,司機的話讓車裏炸了鍋,一片哀嚎。林赫罵了句便擠下車,算了,跑過去吧。這裏林赫並不陌生,憑著記憶,他知道有條橫穿帝山的近路。
帝山並不難找,林赫很快找到了入口,帝山公園。濃霧中隻能依稀辨別出公園灰色的輪廓,那些昏黃的光點是路燈,正當林赫剛進大門時,耳邊轟然炸響,“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咚咚咚,綿綿的青山腳下是我的愛,咚咚咚。。”林赫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就聽前方擴音喇叭高喊“姐妹們,加把勁,一二三四,再來一次”,音響喇叭輪番轟炸,連霧氣都被震散了許多。林赫趕緊鎮定了心神,看到一群戴著口罩的老太太正賣力地跳著廣場舞,這都行。。
匆匆離開廣場,才走了一段路,林赫發覺情況有些不對。周圍霧氣越來越洶湧,鋪天蓋地不見邊際。恩?怎麼回事,沒聲音了。林赫疑惑地看著周圍,才離開那廣場,不應該聽不到聲音,難道那些大媽結束了?
廣場的盡頭本該有一座奇怪的雕像,據說是某位大師超現代主義作品,現在卻不見了蹤影。心裏的不詳感越來越強烈,林赫突然發現胸口有些灼熱感,這是?他趕緊摸了摸,咦,這塊石頭。這是一塊紫色的石頭,通體渾圓,隱隱有流光遊蕩其中。林赫舉起石頭湊到眼前,不明白怎麼會這樣。這是當初一個猥瑣的老頭送的,就因為當初林赫在他地攤上買了十雙襪子。後來母親得知後說是善緣,領著他去雲隱觀開了光,林赫就一直戴做了護身符。現在卻有些燙手,這是怎麼回事。
嗡——
一團紫光突然從石頭上迸發,幻成一柄神劍狠狠劈進霧裏,濃霧猶如雪見烈油被整整齊齊切開,頃刻間出現了一條旋轉的光道。“這,這是。。”,林赫使勁揉了揉眼,從紫光飛出到光道出現,他腦子都在宕機狀態,“我是在做夢吧,”可手中的灼熱感卻在提醒他這都是真的,“這到底是什麼石頭,”紫石沉寂了。無奈林赫走到光道前,仔細查看起來。周圍的濃霧劇烈地翻騰著,仿佛要把這個不該出現的東西咬碎,可一碰到紫光的邊緣就會被絞碎消散,緩緩地旋轉的光道有一人多高,看不清通往哪裏,隻是看向深處有種靈魂被吸走的眩暈感。
沉寂的紫石又亮了起來,散發出柔和的流光鑽進林赫體內,林赫覺得腦袋驟然輕鬆很多。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穿越了?
林赫在許多小說中讀過一種東西叫穿越,自己不會這麼倒黴吧。不是死人才會穿越嗎,難道我死了,被剛才那廣場舞嚇死了?
林赫正在驚疑不定,手中的紫石卻是浮到空中,包裹著在耀眼的紫光緩緩向光道飄去。似是知道林赫的想法,紫石停在光道前,分出幾道流光在林赫麵前漸漸凝成三個字:跟上來。
這,這是什麼操作,還會寫字,貌似比我寫的好看。恩,我在想什麼啊,它讓我跟上去,去哪,通道裏?老子還沒活夠,不去,堅決不去。林赫想要轉身離開,卻發現身體根本不聽使喚。他想大喊卻喊不出來,那幾道流光禁錮著林赫,托著他緩緩飛向光道。林赫大驚,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