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程孟春在發泄完自己的情緒之後,想起身後的小姑娘,不知道她來這書院是有什麼事,便轉身問道:“你是何人?”
看到程孟春和自己說話,李妙彤自是不敢怠慢:“夫子,我是薛凡少爺的侍女,昨天少爺染上了風寒,一直在發燒,所以沒有來學堂上課,而我光顧著照顧他,忘了來跟您告假,所以今天特地來跟您說一聲。”
“哦?”聽到李妙彤的話,程孟春也是吃了一驚,忙問道:“那他沒事吧?”
看到夫子眼中濃濃的擔憂之色,李妙彤也感覺到他是真心關心薛凡,想著薛凡其實還是有很多人真心實意地待他的。
“夫子不用擔心,小凡已經服過藥了,現在隻需靜靜調理。”李妙彤輕聲說道。
“嗯,那就好,你回去囑托他好生修養,不用想太多。”程孟春聽到薛凡沒事,也就放心了。
“那我就告辭了,不打擾夫子授課了!”李妙彤向著程孟春躬身施禮道。
“嗯,好!”程孟春自然也不再留客,“你回去好好照顧他吧!”
李妙彤再次施禮,接著便離開了,路過南宮強及他一眾手下身邊時,卻是看都不看一眼。
而少年們雖然不憤,卻礙於夫子麵前不敢發作,誰都知道,程夫子最是喜愛薛凡。
“還站在這裏幹嘛,還不快滾回學堂,不知道要上課了嗎?如果這麼想站,你們以後就站著聽課吧!”
送走了李妙彤,夫子又恢複往日的模樣,對著麵前的弟子大聲罵道,罵完也不去理會他們,轉身就向學堂走去。
而少年們哪敢頂撞,都是低著頭老老實實跟在夫子身後。南宮強雖然也是一句話都不說,心中的想法卻也是急轉個不停。
“自己很確定手下動手打薛凡並沒有傷到他什麼,然而他卻是告假不出。難道真的像那小侍女說的一樣,他是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臉上的傷,不想讓別人知道。那也就是說他決定將這件事瞞下來,這對自己來說可是件好事,不過他又有什麼理由要忍氣吞聲呢?”
想不明白,南宮強便決定一會兒放了學先找父親商量一下,也許他會知道薛凡這麼做的原因。
李妙彤從書院出來,便立刻回到聽雨樓中跟薛凡說了書院中發生的事情。薛凡躺在床上聽著李妙彤的敘述,一邊聽著,一邊點頭,等她說完,薛凡微笑著說道:“嗯,這樣他們應該會暫時放過我吧!”
聽到薛凡語氣之中的無奈,李妙彤也是十分難受,被人欺負還要忍著,的確是太憋屈了。
不想讓薛凡難過,李妙彤想了想,笑著說道:“你的那位夫子也是真的很有意思,一到了那裏,就對他們那幫人一頓臭罵,而且罵起人來竟是一點兒都沒有讀書人的樣子呢!”
聽到李妙彤提到夫子,薛凡也是笑道:“的確,夫子總是很真實,毫不做作,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嗯,而且我發現他對你真的挺好!”李妙彤也是接著說道。
“是啊!甚至我覺得夫子對我好的有點兒過分,有的時候我都要想,是不是夫子上輩子欠了我的錢,現在這麼袒護我。”薛凡開玩笑道。
“現在已經告了假,你也可以在家裏好好休養了,希望你可以趕緊好起來吧!”李妙彤說道。
“嗯,我想應該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下床走動了,到時候,雖然不能完全恢複,但想來,外人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到時候就不用再這麼小心翼翼了!”薛凡緩緩說道。
就這樣,薛凡換來了一段休息的時間,也幸好,南宮月不知為何被南宮傲帶出了南宮山莊,薛凡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人闖進這裏,發現自己的傷勢,能夠安心地靜養。
剛開始的幾天,薛凡盡管依然是不能下床,每天都需要李妙彤的照顧,吃飯,喂藥還有……呃,還有上廁所。
而且並沒有像李妙彤所說的那樣,次數多了就習慣了,每次都是將兩個人弄得十分的尷尬。好在這樣的日子倒是也沒有持續多久,在薛凡受傷之後的第五天,薛凡便可以從床上下來做些簡單的動作。至於自己上廁所的問題,隻需要李妙彤扶著他來到廁所,接下來的事也就不需要再麻煩女孩了,這讓兩人在心頭都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半個月之後,薛凡的體力便恢複得七七八八了,除了臉色看起來還有些蒼白,倒也沒有什麼讓人起疑心的,而看到薛凡身體恢複,最開心的自然就是李妙彤,本來愁眉不展的俏臉再次展顏歡笑。
可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雖然看似恢複了,但薛凡知道自己的體內還是一團糟。畢竟自己強行動用了人體本源,這是強行燃燒生命的做法,自然是要好好調理,才能將體內的頑症除根,不留下什麼後遺症。
不過這倒是不影響薛凡回學院,所以在外人看來,薛凡真的就是生了一場急病,在家將養了半月,而痊愈之後,依然還是一副冷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