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雷真君在張瑖麵前站定,卻不說什麼,隻對著他稍稍將威壓放出。張瑖登時壓力倍增,隻覺全身都在狂風巨浪中被擠壓,呼吸艱難異常,五髒六腑悶痛,腿肚子直抖,幾乎要撲倒在地。他毫不猶豫地對著舌尖咬下,鮮血的腥味在唇齒之間漫延開來,痛感侵襲的同時,心中清明起來,張瑖咬緊牙關,運轉著靈力抵抗威壓,漸漸適應了這種環境。
枕雷真君見狀心中大喜,收了威壓,道:“抬起頭來!”張瑖不露聲色地抬頭,眼前男子身量高大,器宇軒昂,方麵短髯,眉飛入鬢,目光炯炯,直視張瑖,“你可願做我枕雷的親傳弟子?”
張瑖應聲而跪,“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高聲道:“弟子見過師父。”枕雷得此單火靈根幼徒,滿意地攜起他離去。
與此同時,第一排中黑衣女孩、單火靈根陳棟被文朱真君收入門下,單金靈根的張琪被微筠真君收入門下,他們連目光都吝於給後麵的弟子,攜起新弟子便顧自離去。
有這三位真君的例子在前,後麵的弟子難免心灰意冷,他們意識到真君前來過目恐怕挑的就是第一排資質好的弟子,自己這幹人連陪襯也算不上。
初雪真君倒是例外,她將長相極為出挑的蘇夢紈收為徒後,並不急著走,細細地打量著後麵的弟子。
仲邈真君收了陶昱為徒後,撚了撚胡子,攜起陶昱駕著拂塵離去,木莞有些失望地看著仲邈真君遠去的背影。
此時,一白衣墨發的年輕男子行至木莞麵前,俯身問道:“你可願拜我為師?”此聲如流水,清泠作響,娓娓動聽。
木莞抬起頭,撞入一雙寧遠明澈的眼眸,隻覺麵前是一輪皎皎之月,或是一汪澄明湖水,使人遠離喧囂,使人心生向往。隻一眼,木莞便知這定是甄寶朵心心念念的雲水真君了,她立即作答:“弟子願意。”
初雪看罷弟子,從後頭過來,詫異道:“雲水居然收徒了”,她看了一眼木莞笑說:“資質極好,想必之前的新弟子都沒能入你的眼。”同樣是一身白衣,與雲水真君的寧澈不同,初雪真君渾身散發著冰冷而又危險的氣息,即使笑,也是冰冰涼涼的,不見半點溫度。
雲水真君輕撫木莞的頭頂,道:“她與我有緣。”
初雪隨意揉了一下木莞的發髻,眼眸一轉,瞧見踮著腳癡望雲水真君的甄寶朵,心下微動,暗想,倒也是不可多得的小美人,便往甄寶朵處蓮步輕移,欲將其收入冰玉峰。
正當此時,忽有一衣冠不整的男子從後方上空禦器而來,徑直落到甄寶朵麵前,擋住初雪真君,疾速問道:“可願為我弟子?”
他麵色白皙得近乎病態,仿佛溫藏多年的千年古玉,五官精致,雙目熠熠生輝,寬大的袖袍被山間的微風吹起,仿佛連他都能被隨時吹走似的。他瞅見一群小毛頭都在偷瞄自己,似乎才注意到自己的不修邊幅,雙手迅速地整理起來。不一會兒,便已是衣冠楚楚的模樣。
初雪冷笑:“楠楓,你這是何意?”紀雨軒皺著眉頭看向這邊,滿臉厭惡之色。
楠楓真君笑眯眯地對初雪真君道:“收徒可不講先來後到,這講的可是緣分啊”,他又問了甄寶朵一次:“如何?”
初雪勾了下嘴角,道:“也好,便由她自己在冰玉峰和靈冀峰之間做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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