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冰冷,喧囂了一整天的北華終於安靜了下來,空氣中彌散著一股淡淡的悲涼,或者說大多數人喜歡熱鬧,置身在鼎沸的人聲中會衝淡一些寂寞。孤單是個可怕的,會讓人心底發涼。那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情事,又有多少人講的清楚,道的明白,莫須有,空悲切,又何惘,隻留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4樓的一間醫務室內,嶽美飛呆呆的站在窗前,看起來有一些憔悴,一雙水韻的眸子看著遠處的天空不知想著什麼。她身後的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蓧翼,在床頭坐著已經蘇醒過來的嵐琳,她用手輕輕的撫著蓧翼的頭,那樣的溫柔,那麼的愛憐,放佛這世間在沒有比眼前之人更讓他在乎東西了。
半響,她悠悠的抬起頭,看著站在窗前的嶽美飛,輕聲言道:“師父,蓧翼他真的再也不能練武了嗎?”
嶽美飛並沒有回頭,歎了口氣,道:“蓧翼全身骨骼皆被震碎,能活下了已是奇跡,我用真氣勉強將他的身體連接,像個普通人一樣活著應該是沒問題了,但卻不能再修習任何武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可是,蓧翼最愛的就是練武,如果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話還沒說完,嵐琳便哽咽起來。
“那也沒有辦法了,一切都是天命。“說著,嶽美飛一揮手,眼前的玻璃盡碎,憤怒的情緒溢於言表。
透過碎掉的玻璃窗觀去,不遠處的食堂二樓有一間房還亮著燈。遠遠的看去,能看見裏麵人影閃動。
屋內,煙霧繚繞,伊拉克平躺在沙發上,周圍站在幾個人,與幾個人相隔不遠,在辦公桌後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不是校長又是何人。校長的旁邊放了一把紅鬆木椅,八公坐在上麵手裏拿著煙袋慢慢的抽著,煙霧氤氳開來,帶著某種解不開的心事。
“原來這個小子是八爺帶進學校的,那八公肯定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一股奇怪的力量的了。”在一旁抽著煙的譚友文冷冷的說道,顯然他對八公並沒有校長那般尊敬。而周圍的人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看樣子平時這些人也都是這樣和八公說話。
譚友文說完了話,周圍的幾個人也一同點點頭,都看向坐在窗戶旁邊抽煙的八公。八公情緒也並沒有任何變化,繼續抽了幾口,然後用大拇指壓滅了煙袋裏的煙葉淡淡的說道:“這孩子是我帶進學校的沒錯,剛剛我也檢查過他的脈門,沒有任何異樣,體內除了少量亂竄的真氣,並沒有像下午時見到的那股力量,至於為什麼如此,我也不清楚。”
八公說完搖了搖頭,疑惑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的伊拉克。八公平時在這些主教眼中根本不算什麼,今天屋裏站著的這些人都是買校長的麵子,平時才畢恭畢敬的叫一聲八爺。所以這些人也早料到這老頭說不出個一二三,於是也便沒有繼續追問。
“難不成此人真的修了什麼邪法妖術,可以閉住脈門掩人耳目?”尤鶴翔圓目緊瞪,似要吃人一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