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頷首,問像朝雲土地:“你可知陸吾上神去了何處?”
朝雲土地垂首搖頭:“小神不知。”
草草道:“事已至此,我看這這朝雲土地仙應該沒說假話,隻是此下我們去何處尋找陸吾上神呢?”
她這話邊說著,邊同繪香一同看著白帝,希望他能想到什麼法子。
白帝凝眉,背手走向房間一隅。繪香和牧念隻覺身側仙氣一蕩,四散開來,當是白帝正在利用五官神識探索四周。
此法直接也耗神,任何神仙都會,隻是力所能及的範圍不盡相同。隨著時間推移,行法之人會愈漸疲憊。不過像白帝這般修為,隻要陸吾上神沒有刻意掩飾仙力,片刻即可找到他的下落。
幾人靜默地站在一側等待,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約摸半柱香後,白帝將眼睜開,臉不紅心不跳地朝她們走來。
“陸吾上神,掩了仙氣,或已不在西域。不僅如此,本君也一直察覺不到蚩尤的氣息,隻有少數妖魔在四周流竄。”
繪香見他神態自若,一點沒有法力耗損的模樣,怯怯問道:“尊上,那麼短時間,你已經將西域探遍了?”
白帝沒有回答她這句抓不住重點的問題,隻是薄涼的笑意淺淺流入眼底。
“朝雲土地,你且帶本君去看一看你們重造的朝雲之國。”
朝雲土地稍有猶豫,卻也沒有推脫,站起身後直接看向了門口站著的阿石。
阿石在方才白帝耗散五官神識之時已經感覺到強大的仙力,早就一臉肅穆地站了起來麵對著她他們所在的屋子靜站著。
此刻兩人四目交接,甚為了然。阿石盡力快步走了進來,一句話沒說,像白帝重重叩首行禮。
白帝冷漠得看著他,不帶著一絲褒貶的情緒,也沒讓他起來。
朝雲土地半跪在他麵前,做了幾個手勢。阿石點點頭,一邊念叨著密咒,一邊將右手捂住右耳。
幾人隻見他指縫間泄露出的幽幽白光,他滿頭大汗,還必須凝神靜息,動作輕柔。草草以為他很痛苦,其實當朝雲國整個脫下,落入他手心之時,他反倒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
阿石將手掌向上攤開,朝雲之國隻有一粒葡萄大小。靜靜躺在他手中。
天上的雲,地上的綠洲,封印在灰藍色的水晶球之中。
若不是嘈雜到好似要掀翻屋頂的人聲,誰會想到一個國家的人全部在這粒珠子裏。
白帝下意識地捂住草草的耳朵,兩句真言脫口,噪聲已經聽不到了。
“呼,嚇我一跳。”草草撲撲胸口。
繪香也將捂著耳朵的手放下:“怪不得阿石聽不見,因為整個朝雲國就在他耳朵裏吵著,真是可憐。”
阿石笑著搖頭,示意此事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