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親親!”宿芒死不要臉得索吻。
陸吾差點被自己的咳嗽嗆住,立刻傳音給了草草:“小心她吸食靈力。”
草草背後一僵,真的提上兩分堤防。
宿芒在草草左右臉上各親一口,這才舍得把她放開。
草草心中擺著事,也沒心思跟她敘舊,直接出言試探:“宿芒,為什麼四十年了,你一點沒老。”
宿芒嘿嘿一笑,拽著她的袖子引往茶室:“大概是因為我這手臂吧。對了,姑奶奶,前一陣子有人尋上我,跟我說我這手裏藏著一隻妖獸饕餮。我還第一次知道這兩字念饕餮,還專門研究了一陣。”
“哦?那你研究出什麼了?”
“哎呀!坊間傳聞而已,若是那麼大一個妖怪住在我的手裏,我手不要有一棟樓那麼大。”
好像……說得也有那麼點道理。
草草被她引到座位上,也就毫不客氣得坐了下來。一會兒白蟾觀的小弟子們紛紛送來美酒,草草麵對眼前這個圓滾滾的黑酒缸,實在是敬謝不敏。
“宿芒,我最近不能飲酒。”
“怎麼了?”宿芒好奇道。
“身體不適。”草草不知為何,臨出口的話還是繞了個彎子。
“無妨無妨,喝茶便是。”宿芒招了招手,小弟子們又將幾壇酒搬了回去。
草草陪著宿芒喝了杯茶,聽她絮絮叨叨說著這些年的瑣事,方才知曉除了席月,微風微雨那些老弟子都已經死了。
草草微睇了戎葵一眼,想著怎麼開口問蚩尤之事才好。卻見宿芒一拍腦袋瓜子,神神秘秘道:“姑奶奶,你可記得從前給我用的那個香噴噴的花露。”
“記得。”那是越桃做著玩送她的香露。
“我近來尋到一個神仙,竟能做出一模一樣味道的花露。我便將那神仙綁了過來養在白蟾觀中,天天給我做花露。”
草草眼一沉,問道:“那神仙是個女的,而且身懷六甲?”
“咦?姑奶奶怎麼曉得,是你們的仙寮?哎呀,其實我也不是綁來的,我隻是看她一人住在鎮上怪可憐的,還懷著小孩子。”
草草忍住焦急,強自冷靜道:“她住在哪裏?”
“等會嘛!她整日待在房中,哪兒都不願意去,我們喝完這杯茶水我再帶你去找她。”
“宿芒,你不知道,其實她……”
草草話還沒說完,門口傳來傳報之聲。
“門主,三公子來了。”
草草別過臉,意味深長得看著她。
宿芒臉上有些不自然,難得有些局促,對著門外大吼:“吵什麼吵,什麼三公子五公子的,沒看見本座在會客!”
門外的弟子竟然傻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是,門主。”
“繼續聊繼續聊!”
草草點點頭,又微不可見得對著戎葵睇了個眼色。
戎葵頷首,轉頭朝外而去。
天上忽而一陣驚雷,凡界的夏天,暴雨說下就下。
草草還在等著戎葵回來,那原來來報的小廝又過來了:“門主,三公子他……他還在雨中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