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雙眼一亮,就差蹭一下坐了起來:“牧念師姐大婚?什麼時候的消息,跟誰啊?”
“昨日剛剛送來的喜帖,鍾山燭九陰之子,嘯純。”
草草傻了會眼:“嘯純?這人怎麼沒聽牧念師姐提起過。”
“嘯純果敢剛正,乃是這些小輩之中的翹楚。”
草草眨眨眼:“長得帥麼?”
白帝瞥她一眼:“可以。”
草草這才一副放心了的表情,隨即又像被踩了尾巴一般:“不對不對,牧念師姐可能是被逼婚的,她明明喜歡的是陸吾上神。”
“陸吾?”
草草朝他擺擺手:“哎呀,小姐妹之間的秘密,你當沒聽見。”
白帝淡笑不語,不作深問。
兩人這一聊藥已煎好,弄影小心端了進來,白帝自然而然接過,坐在床邊吹著。
弄影將草草扶坐起來,見她精神好了許多,也掛起了笑,輕聲道:“怪不得娘娘最近胖了許多。”
草草趕緊道:“要你多嘴。”
白帝忍不住笑,拿起勺子喂她,草草看他的笑格外礙眼,頭一歪,信口道:“我要你用嘴喂我。”
屋門偷看的一個小仙婢突然被口水嗆到,傳來一陣突兀的咳嗽聲。
弄影見白帝果真麵不改色,端起碗來喝了一口,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眼睛恨不得貼到地麵上。
草草大叫:“喂喂喂,我開玩笑的,你別玩真的啊,丟不丟人啊!”
說完她直接搶過藥碗,一口悶了下去。
白帝嘴角一揚,將口中的藥咽了下去。
“我幫你試試溫度。”
草草驚呆:“少昊你……”
無恥啊!
一晃一月,草草肚子不見大,倒是吐得越來越厲害。她常常掛在嘴邊就是那句:“我吃半口,吐一口,還能長胖,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白帝將她半關在拾花殿中養胎,草草提了幾次金先生的事,白帝隻說西王母能保住他,叫她不必擔心。
草草有意無意又問起蚩尤的事,白帝通常麵色微變,但是一字不提。倒是弄影一次提到,牧念大婚,不僅五帝皆去,花界竟然請動了無間魔域的孔雀大明王,簡直不要太風光。
草草沉眸一想,這哪是風光,簡直是借機探個底細。她越來越覺得牧念大婚動機不純,急躁得在房中直轉。
銜珩殿琴室忽然傳來撫琴之音,草草聽了會,確認是《入夢曲》,踩著急步去找白帝。
琴室依舊如昨。草草見白帝彈得入神,熟門熟路地踱到自己的老位置上,拿起新的一期《仙界野史》。
許久不見司命神君的矯情腔調,別說還真有些懷念。
草草翻了幾頁,這期正好說著花界未來當家牧念大婚之事。
草草“嘶”了一聲,低頭細細翻閱起來。
這文開篇便將嘯純從頭到腳誇了一番。花界向來低調,牧念也隻和昆侖墟他們幾個弟子熟悉些,司命大約打聽不到什麼八卦,隻用“花界獨芳,暗香襲人”八字籠統概括了一下。
“庸俗!”草草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