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一臉難看至極,大聲喝道:“胡說八道!以為隻要挑撥我兄弟感情,就能逃過此劫麼?”
金先生麵含鄙視:“你們的兄弟感情何須我來挑撥,沽曇早就懷疑你與她夫人有染,你倆之間,隻差一個撕破臉皮的機會而已。”
沽曇眼中怒火中燒,手指骨節咯咯直響,朝著楚楓邁進一步:“他說的,是真是假。”
楚楓還未發言,那餘下的一眾黑衣人已經轉移方向,將劍指向沽曇。
“沽曇兄,此刻並非解釋之時。”
沽曇掃了圈拿劍指著他的黑衣人,全身肌肉緊繃,殺伐之氣盡顯。
他中招了。
好一個探知人心的金先生!草草驚歎不已,卻是絲毫不敢放鬆,她矮身竄過灌木叢,躲在方便接應金先生的地方。
也便是這會兒功夫,那波黑衣人已經自己跟自己打了起來。
金先生抱著西王母緩緩後退,像是早就知道草草所在,一轉身竄到她的麵前。
草草一聞,好一股濃烈的酒味。今天她跟陸吾是約好的麼,一起來喝酒,喝到盡情喝到玉山毀。
金先生路過草草身側,淡淡吐了一字:“走。”
草草一邊隨著他往前跑著,一邊看著身後有沒有人追來。不過她低估了這幫人的怨氣,竟然在別人家地盤轟轟烈烈打架,完全把過來的目的給忘了。
草草邊跑邊問:“金先生,你怎麼破的封印,還有你的黑金枷鎖。”
“這本就是小菜一碟。”
“教我!”草草道。
“你若想出玉山,直接摘了這朵金荷花即可。但是,多加小心。”
“多謝。”草草笑道。
“不過你現在還不能走。”金先生止住腳步,將西王母放下:“你替我看著她,陸吾已經趕來,我在此處,多有不便。”
草草點頭,伸手接過西王母。西王母被顛了一路,靠在草草身上時,頭一歪,竟然吐了出來。
草草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金先生,後者悉心將西王母放穩,念了句淨身咒,將兩人的衣服大致清理了一番。
草草驚詫:“你還會術法?”
金先生微笑道:“噓,小秘密,別告訴別人。”
草草靜看著金先生變出一方手帕,為西王母擦嘴。
“她瘋了麼,這個時候喝這麼多?”
“這不怪她。那些人將周穆王的轉世捉了去,在東海之濱一邊叫囂著,一邊淩遲而死。”
“可你現在身份尷尬,來救她,不怕身份暴露麼?”
金先生淡笑:“該知道的早晚會知道。”
“她可是西王母,昆侖墟的老大,你何必拚命來救。”
“萬一呢?”金先生收起素帕:“這不就被我遇到了這個萬一。”
草草沉默。
“我需走了,陸吾已經在大門附近。”
這人的五感探知也是厲害。
“好。”草草背起西王母,頗有些費勁地往玉山大門走去。
金先生又看了看西王母拖了一地的奢侈裙擺,笑了笑,果斷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