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又拿出了銀杏殼左右翻看:“難道他隻是路過而已,我以為他丟下這個線索是向我們求救。”
“先將這魚精擒拿了罷,我再陪師姐去尋銀杏仙。”
“好,正事要緊。”
他倆跟著那修辟魚精走到一處河畔,他左右環顧了一圈,頗為謹慎得繞了幾條彎路,方才在一處蘆葦攤子前止住了腳,在一團黑綠濁氣之下化作人身,摸著綠絨的臉吊著嗓子吱吱笑了兩聲。
草草看著他油頭粉麵,大眼厚唇的樣子一陣作嘔,推了推漆壤道:“師弟,還等什麼,上吧!”
“慢,師姐,我感覺他好像在等什麼人。”
漆壤這話說完,修辟魚精果然撇下呆呆站在原地的綠絨,轉身步入蘆葦從中。不多時蘆葦叢像是避讓一般左右撥開,現出可供一人出入的小道。草草探頭看去,蘆葦蕩後一大片荷花開得正盛,與時下季節相當不符。
修辟魚精一臉堆笑,左搖右擺得走了出來,又轉過身子點頭哈腰,果真在迎著什麼人。
草草屏住呼吸探身瞧著,漆壤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向前。
蘆葦蕩中一陣響動,一位蒲柳之姿的女子走了出來。她身著著仙女們最是喜好的粉色煙紗裙,身披月色薄煙紗,肌若凝脂麵若芙蓉,是極上等的美色。
修辟魚精對她舉止恭敬,但眼神輕佻,時不時得咽著口水,大眼珠子死死盯著她裸露的脖子和紅唇之間。
“咦?怎是個女的?”草草奇道。
漆壤搖頭:“奇怪,這女子看起來像個仙子,可魔族的濁氣就是從她身上傳來。”
不等兩人胡亂猜測,修辟魚精已經湊到她身側,色眯眯得說起話來:“荷花仙子,今日這姑娘可滿意?”
荷花仙!?
草草與漆壤麵麵相覷,皆是震驚非常。
荷花上下打量著綠絨,很是失望得搖搖頭:“姿色太過普通。”
“這……仙子要求太高,小的也很難辦那。”
荷花仙冷傲得看了他一眼:“把她送走吧。”
“仙子用不著,那可就歸小的了。”
“你不要再傷人性命了。”
修辟魚精對荷花仙的警告絲毫不在乎,反而發出譏諷的吱吱笑聲,讓人聽了極為不適。
“人小的會幫仙子再找的,希望仙子也要履行同我們家大人之間的承諾。”
荷花仙不回應他,直接走進了蘆葦叢中。
修辟魚精冷哼一聲:“不識好歹!”
他猥瑣得搓了搓手,上下打量著一臉木訥綠絨,嘖了嘖嘴:“小爺我也不是饑不擇食,帶我去尋你家小姐罷。”
說完他又化作一陣黑綠色的煙霧,將綠絨團團圍住,想要附身在綠絨身上。
漆壤揚手變出一把冰刀,向著煙霧飛射而去,那淫妖大叫一聲,又凝成人形站在綠絨一側。
修辟魚摸著臉上被冰刀劃出的血口,怒道:“是誰?敢動本小爺!”
漆壤對草草拋了個顏色,又看了看綠絨,示意她一會帶綠絨先走。
草草了然點頭。漆壤站起身,邁開步子走出藏身的灌木叢。
修辟魚精看到來人,咧著厚唇嘲笑著:“哪來的小孩,仗著修行了幾分仙術就敢向小爺扔刀子,可知小爺我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