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來越醜,越桃頗為嫌棄。
“公主,老臣不知王子身染何病,公主千金之軀,未免被傳染,還是不要觸碰的好。”白髯老臣站在車下淡淡說著。
“本公主心裏有數。”越桃嘴上這麼說著,卻一掀車簾直接鑽了進去。她蹲在於子桑身側,將他的手拿起來看了又看,確定自己也不認得這種病,又將手放了下來。
“聽著醜八怪,你若是膽敢退婚,本公主就追到於夷把你大卸八塊扔到東海喂魚。”越桃壓低聲音惡狠狠地放出話來,雖明知曉子桑聽不見,卻沒來由得舒心了些。她又探出手摸了摸他的鼻息,確定平穩有力,又嫌棄得將手指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
“睡得跟豬一樣,本公主走了,勿念!”說完這句,越桃便直接掀了簾子下了車,騎著馬頭也不回得走了。
白髯老官看著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公主,真不曉得她心裏在想什麼。車內的於子桑清咳一聲,將憋了許久的笑噴了出來。
時隔半年,金秋時節,於夷太子大婚。
鳳鴻氏備了大禮遣幾個朝中大官親自送去。禮官拿著冊子一一清點,仰頭看到禮箱之後的一匹黑色駿馬,一眼便瞧出是於子桑的踏虹寶馬。守著踏虹的乃是一高一矮兩個馬倌,其中那個高的同禮官道:“越桃公主叫我們送還這匹寶馬,但是一定要見到子桑王子本人。”
“二位使者稍等,我去去便來。”
可巧子桑王子便在這附近,不過一會兒便走了過來。踏虹見到數月未見的主人自是歡愉異常,仰天嘶鳴了好幾聲。
子桑疾走幾步,麵具之下唇角微揚,頗為愛憐得摸了摸踏虹的頭。
“沒想到還能與你相見,你在越桃公主手下胖了不少。”
“馬既已送還,我們便走了。”高個兒馬倌行禮道辭,一旁的小個兒馬倌也不行禮,直接低著頭隨著前者回去了。
“慢著。”子桑突然輕喝一聲。
兩個馬倌皆停下腳步。
子桑不急不忙得將踏虹的韁繩交給手下,幾步上前捉住了那個小個兒馬倌的後領。
“公主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越桃仰起頭,對上他藏在麵具之下的雙眼,還不及說上一句,已經被子桑打橫抱了起來,在眾人還有一匹馬的驚呼之下直接走開了。
夢境的畫麵開始搖晃,四處都是甜膩的熏風。越桃被子桑狠狠摳住鎖骨,按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樹之下。黃色的樹葉窸窸窣窣下落,子桑一手托住她的腰身,一手撫向她的左耳,俯首狠狠一口咬在她嬌紅的嘴唇上。
越桃鼻腔之中發出抽痛的悶哼,揚起雙手想要狠狠將他推開。子桑欺下前身,右手整個兒罩住越桃的後腦勺,將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任由這位小公主的雙手胡亂舞動。越桃被冰冷的麵具蹭在臉上,張口想罵,卻被子桑一個乘機卷入了舌頭,她瞪圓了雙眼看著他亂顫的睫毛,氣怒之下合牙咬了一口。
子桑吃痛之下,隻得鬆口。越桃氣急敗壞:“醜八怪,誰給你的狗膽,敢碰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