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爹交叉胳膊站在洞口處望著外麵,滿臉胡茬的他笑了笑道:“城裏娃兒已經變成了山裏娃兒,這可咋整?”
實戰是檢驗成果的唯一標準,實戰也是最能讓人成長的途徑,雖說此實戰非彼實戰,但卻是非常見效的訓練方式,至少對小牧童目前來說很合適。
一個星期過去了,隻見小牧童和金子小黑蛋三人從遠處歸來,雖然渾身狼狽但卻各個精神抖擻。
“咋樣!我可是逮著三隻。”小金子昂起腦袋嘚瑟道:“你舅舅我可不是白當的,回去分你隻。”
“我沒有似的。”小牧童白了一眼小金子,隻見其手中拎著隻比上次逮到那隻還要肥大很多的野兔。
兩人相互慪氣時,同時不自覺的看向小黑蛋手中便悻悻作罷閉了嘴,隻見小黑蛋左右各拎著兩隻兔,腳踝上用繩子還綁著一個錦毛雞。
“嗯嗯。”小黑蛋略顯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但那表情可沒有看出來一點不好意思。
“你就不能把它拎起來,好好的翎尾都被撲騰成啥樣了,跟叫花雞似的。”小金子有些不服氣道,但也隻是幾人之間情感深厚的玩鬧。
小牧童望著此時手中拎兔,每走一步腳上繩子便拽起錦毛雞撲騰一下的小黑蛋,心中滿是服氣。
“小黑蛋舅,你這模樣也太像獵戶家的傻兒子了,應該金子舅這樣才對。”小牧童一本正經道。
“嗨!你這小子。”小金子抬腿一腳想踢小牧童屁股,卻落了個空。
“哈哈哈,快回去,著急吃肉。”小牧童拎著自己僅有的那隻野兔撒腿就跑。
小金子和小黑蛋相視一笑,別看小牧童手中隻有一隻,但他們清楚那是因為小牧童身負巨重,而且不像他們一樣從小生活在山野中多少有些捕獲經驗。
在小牧童多次捕獲過程中,他兩偷偷躲在遠處觀望,有幾次差點成功卻因為拳套笨重導致野兔從小牧童手邊溜走時,他兩也連連自歎為小牧童可惜。
就這樣,幾人在雪原上不斷追逐比賽,從逮捕地上的野兔到半空撲通的野雞,再到林中積雪覆蓋的樹杆間跳躍抓捕冬鳥,“玩兒”的不亦樂乎,當然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有次小金子實在看不下去便讓小牧童穿起棉靴得了,堅持修煉腳力的小牧童笑著回應後便繼續自己的追捕了,隻見那腳凍的跟紫薯似的。
《悟》中腳力一篇說道:腳力,麵裂空,掌崩山,指陷晶石,根塌大地。踱腳千斤,神行如羽,攻密驟雨,守可靈盈。
近兩個月的時間中,小牧童不斷理解著腳力篇,同時分析其中幾張配圖上怪異的腳法。有的腳掌舒張腳跟似錘,有的腳麵繃直與腳踝呈奇異弧度,總之讓他印象深刻,很是費解。
有付出就會有回報,何況兩個月來看似“玩鬧”實則不斷提高難度的小牧童,從沒有鬆懈過對腳力的修煉,還有拳法。當小牧童在一日共捕獲了三隻野兔兩隻錦毛雞時,引來小金子與小黑蛋的真誠讚歎。
雪原一處高地上,小牧童三人挺身而立,望著腳下積雪覆蓋岩石陡立的石坡,三人神色各不相同。
“你真要來?”小金子表情凝重問道:“從這下去,稍有腳滑可就摔下去了,不死也會重傷。”
“嗯嗯。”小黑蛋從沒有過的嚴肅。
“試試。”小牧童眉頭緊鎖活動著腳腕說道,其實內心並不輕鬆。
“你想清楚,從這石崖下去穿過已經消融差不多的冰麵,再衝刺到對麵林中,這一個來回你可能真就掛了。”小金子說完意識到自己烏鴉嘴,立馬補充道:“我是說真的太危險了。”
“你們別告訴我外公這個秘密。”說著小牧童便開始了動作,但卻不是準備開始行動,而是艱難地脫下身上的千斤衛和拳套。
隻見他隨手扔在地上的千斤衛和拳套瞬間了貫穿積雪,與地麵岩麵撞擊在一起發出沉悶的撞擊聲,看的小金子一震驚心。
小金子心裏嘀咕道這得有多重,不敢想象這幾個月,不對,是近一年來小牧童都是怎麼過來的,總之心裏一陣犯怵。
“呼。”退去所有負重後,小牧童非常不適應,感覺自己身體輕如羽毛似乎,腰肩都不知道該怎麼用力了。
“牧童。切記,岩石雪滑,冰麵碎薄,林中枯枝也多,一定要小心,不然我沒法和我爹交代,更別說神醫。”小金子真的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