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青幽穀,一切還沒落實的小牧童就接連發生這麼多事,自身很是疲憊也讓其他人很是擔心,身為外公的李神醫則更是。
明月高掛,夜鶯啁啾,青幽穀的夜,寧靜安詳。熟睡的小牧童早已進入夢鄉。
當清晨太陽升起,山霧為整個青幽穀披上一層朦朧金黃,遠處的鳥雀歡快撲棱,聲色各異。六間房的門院中,霧氣繚繞剛好沒了屋簷,院中一麻衣老人收拾著手裏的家夥事,動作嫻熟老練,很是沉穩。
小牧童穿好衣衫,一夜熟睡後恢複了全部精神,小腳邁過門檻站在小屋門前台階上,用力伸了個懶腰。
“唔啊……”小牧童不顧形象伸腰哈切,似乎才發覺眼前的景象,愣愣呆站好久後小牧童驚聲:“好美啊……”
近看院中,藥園繁多靈藥繽紛多彩,晨露晶瑩時而滑落莖葉滑入泥土,蛇腸小道直抵院門。山霧金銀,重山隱顯,時而有鳥在霧中飛過。仔細聽,還能隱約聽到最近的那條河流潺潺之聲。
小牧童左手邊緊靠院牆,牆身依靠外麵高出的小路而建,獨特的叮鈴聲在院牆外與牆同高的小路上由遠而近,霧中健壯的黑影在先,人影在後,慢慢悠悠晃蕩而來。
“李神醫,早啊。”那牆外小路上,一人一牛靠近後,人兒脫下草帽,牛鞭放在身後衝院牆內打招呼道。
李神醫笑著點頭回應。
接二連三的人兒都從這裏經過,衝著院內的李神醫打招呼道,這都是去青幽穀深山處采藥放牛,晚上讓牛兒馱水回村的村民。
小牧童將這些看在眼裏,印在心中,仿佛覺得眼前的一幕幕就像幅生動的畫卷一般,賽過世上任何大家的名作。
“睡好了沒?”李神醫起身於木匠長凳,放下手中的刨拍去身上木屑道。說完扔給小牧童一把新做的鐮刀和布袋,布袋裏裝了捆繩。還有一個精致的水壺。
看著壺身刻著的奇異鳥獸圖,圖中間不知名異獸嘴中銜著“牧童”二字,他不停的把玩著很是喜歡。
李神醫笑了笑。
“走吧,上山。”多年上山采藥的他自然不用準備什麼,因為早已經準備好了。
小牧童背上小布袋,拿起為他專門做的新鐮刀,快步跟了上去。
“你沒有給我水壺裏裝水啊。”小牧童還是很喜歡的把玩著水壺道,小小個子的他跟在外公身後像跟屁蟲一樣,順著院中藥園中間的小道出了六間房。
“河邊給你裝水。”李神醫挽起袖子,看起來精氣神很是不錯。同樣手拿鐮刀背著布袋,隻是布袋相比小牧童的大了很多。
小牧童低首看著手中水壺點頭,也出了門院。因為注意力都在手中沒注意到停下來的外公,小腦袋就撞了上去。
小牧童揉了揉腦袋,抬頭看去,眼前站著一男一女。
女孩一身素衣貼身,青絲紮在腦後,長長的馬尾束在盈盈一握的腰間,身材青澀妙曼,正是那彩晴小姨。
小牧童失神望著眼前靚麗“景色”。
隻見彩晴微微笑了下,因為頭發紮成了馬尾,五官更是明媚靚麗襯托出英氣。
“小外甥,別這樣看舅舅我,怪嚇人的。”一道不適宜的聲音打斷了出神的小牧童。
小牧童看向站在彩晴身邊齜牙咧嘴衝他笑的男孩,一陣白眼,正是他的“大舅舅”武鎖金,也就是小金子。
“別以為剛才我沒看見你擦鼻涕。”小牧童沒好氣道。
李神醫一行四人順著村裏的小路出了青幽穀,穀中晨霧逐漸消散。
原來在六間房院外後麵,也就是清晨去深山馱水挖藥的村民經過的條小路,盡頭是不高的一處斷崖,六間房就在這斷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