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童腦袋直接懵掉了,眼前一黑,差點又昏過去。
沒穿衣服被四腳朝天的抬回來,還輪流來!那豈不是一絲不掛的自己被所有“舅舅姨娘”都看了個遍?還是那麼難堪,那麼明顯,那麼沒有回轉餘地的看完了!
似乎明白了小牧童心裏所想,身為舅舅的小金子立馬上前。
“沒事,小外甥。我是你舅,小黑蛋也是,我比他大,你得叫我大舅,他就算你二舅,都是你舅。小燕兒和彩朗都是你姨娘,看了就看了,沒事,不打緊的。”小金子鄭重其事道。
“嗯嗯”小黑蛋頭點的和搗蒜錘一樣。
“對,大舅二舅都是舅,小姨娘大姨娘都是娘。我們看了沒啥的小牧童,我就隻看了你正麵,沒看你另外一麵,你放心。”小燕兒為了不讓小牧童難堪,鼓起勇氣安慰道。
小牧童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什麼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天底下還有比此刻的他更想暈過去或者找個地縫鑽進去的人麼?今後可怎麼在村裏過下去。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讓他休息下。”李神醫發話道:“這些日子你們這些小家夥就不要再去河邊了。回去告訴大人們,這段時日上山挖藥打獵都注意些,可能不太安穩了。”
小家夥們再次安慰過小牧童後就一個個離開回去了。
小牧童回想著先前在河中的經過。
“能想起來具體細節麼?”李神醫問道。
“嗯。那黑影似乎不是實物,應該是虛的。”小牧童回想道:“當它抓住我身體時大手是瞬間轉化而成的,可能因為變大了,黑影有些虛弱不凝實。”
“你身上的灰色氣體,是怎麼回事,有過幾次這樣的情況?”李神醫問道。
“我不知道。娘親告訴過我,說小時候我上樹救一隻的貓掉了下來,也是這樣的情況,樹也毀了,貓卻再我懷裏被我救了下來。”小牧童回憶道。
李神醫手把在小牧童的脈搏上,良久後說道。
“今後我帶你去上山護林采藥。你的身體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筋脈也都一切正常。但奇怪的是,似乎你的經脈在自行吸收,但又不是在吸收外界精氣,而是你自己本身。”李神醫神情略微有些凝重道:“從明天開始,你需要按照我的安排計劃進行藥劑調理,除了內服,外用也得配合著來。”
小牧童不是很明白外公所說,但他知道,即使沒有今天發生的事情,身體不定時的疼痛還是會來的,所以聽外公的安排肯定沒什麼壞處。
“見過李神醫。聽妹妹回家說小牧童受傷了,我爹娘讓我過來看看。這件新衣服是我娘親當初給彩朗做的,男女都能穿,娘親專門讓我拿來給小牧童,說是以後可以換洗。”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輕盈悅耳的聲音,如鶯似吟,清脆又不失溫柔。
躺著的小牧童不自覺抬頭望去,瞬間呆滯起來。隻見一雙略顯細微狹長的丹鳳眸子注視著自己,長長的睫毛輕微顯直,柳葉般細長卻帶有微微英氣的細眉,讓小牧童的腦袋裏出現了兩個字——冷豔。
或許因為小牧童呆呆地看著自己,一身淡粉彩衣的女孩,不自覺的抿起嘴唇笑了下道:“小家夥,我叫彩晴,算是你的大姨娘哦。”
那挺翹的鼻子下的粉唇薄如柳葉,微微上揚時如晴空裏的一抹彩色,不是很明顯的英氣剛剛好體現在她身上,讓這位彩晴姨娘的明媚亮進了小牧童的心裏。
似彩虹,似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