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城主府是這座城池的最高建築物。遠遠望著城主府,就能感受到它的宏大,走近了看,更是凸顯出城主府的恢弘壯觀。青灰磚砌成的高大外牆隔絕了外部探尋的視線,漆成紅色的鐵皮包裹的正門上黃澄澄的銅鉚釘鋥亮,更添一片震懾。
城主府外兩隊衛兵筆直列在門口,森嚴肅殺的氣息撲麵而來。衛兵在守衛的同時,謹慎嚴密地掃視著周圍途徑的路人,防範著可能的危險。
雲姓將軍一行人來到了城主府,走在前麵的侍衛拿出令牌交給衛兵檢查後,得以被放行入內。衛兵引領著雲將軍一行人來到了城主府內一座最大的屋前。屋前的親衛都認識雲將軍,直接放行了。
雲將軍帶了一個侍衛入內,屋內已經有了四個人,兩名將軍模樣的魁梧壯漢坐著,想來這就是劉將軍和趙將軍了,兩位背後各站了一名侍衛。見了雲將軍來到,兩位將軍站了起來。三位將軍寒暄一番之後,入座開始商談下一步行動。從各自的座位,就能約略看出三位將軍地位的差別。這本是一間會客的大屋,本朝又是以左為尊,隻見雲將軍徑自走到左邊首位坐下,未作任何謙讓,其餘兩位將軍也沒有任何異議。
那麼這位雲將軍又是誰呢?他的故事,民間流傳很多版本。一說他是當今大將軍雲文翔的私生子,幼時放在民間撫養,等長大了假裝被雲文翔將軍認作義子,放到軍中培養;一說他是雲文翔將軍已故戰友的兒子,自小就當兒子栽培,所以收為義子並改了姓;也有說是他天生神勇,又兼之熟讀兵書,胸藏千萬甲兵,雲將軍見才心喜,不肯讓此等人才白白錯失,所以認了義子。
傳言很多,但不管怎樣,他是雲文翔將軍最看重的,連兩位嫡子都比不上。
這位雲將軍原先是何名字,很少有人知道,現今絕大部分人隻知道他叫雲飛羽,字明德。飛羽二字,即可看出雲文翔將軍對他的期望。而他也不辜負雲老將軍的期待,於十年間,連退北方遊騎民族十八次。他所鎮守的邊關是遊騎民族軍隊的噩夢。多少次的恐嚇、利誘、刺殺,他依然堅守不倒且殺得敵方大敗,有古時冠軍侯之遺風。
另外兩位將軍,其中劉姓將軍,名拓,字弘毅,是本朝的安東將軍,另外一位姓趙,名安平,字孟隆,為安南將軍。征北將軍出現在腹地,本就不尋常,而且還是和安東、安南兩位將軍一起,這就更添幾分神秘。
端看這座城市零亂、淒清的情形,便可知發生在這座城市的悲傷,估計就是拜這三位將軍所賜。
雲飛羽坐下來後,開口道:“此次,賴兩位將軍之助,發動叛亂的楚王的主要殘餘勢力已經被剿滅,最後的據點也被攻下,剩下的都是些蝦兵蟹將,成不了氣候,本將此次的任務也差不多結束了,之後的詳細清洗,就要仰賴兩位將軍了。”
劉拓與趙安平兩位將軍連道:“此次能順利攻下這座天塹全是雲將軍的神機妙算,不然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完成聖上的命令。末將等不敢居功。至於之後的清洗,自然不需勞煩雲將軍,交給末將等就行了。”
見狀,雲飛羽也沒有再客套,“兩位將軍也不用自謙,關於此次的功勞,本將自會如實稟報聖上和大將軍的,賞賜不會少了二位的。”
趙、劉兩位連連稱謝,嘴裏全是仰仗雲將軍之類。
說完這事,雲飛羽繼續談起另一件重要的事,“這次雖然成功地打敗了楚王餘孽,但是我部損失也不小,需要補充兵力,相信兩位將軍部下也是如此吧?”聞言,兩位將軍一副肉痛的表情,雲飛羽知道他們部隊損失肯定比他自己要大的多。
此次楚王叛亂,手下端的許多精兵強將,數十上百場戰鬥,廝殺異常慘烈,雖然過程中時有補充,可新兵消耗得也快,整場戰爭打下來,可謂傷筋動骨,老兵悍將缺失得厲害。雲飛羽比較慶幸的是,他的直屬部隊相對來說損失得是最少的,其他兩位將軍的軍隊損失更加嚴重。尤其是精英部隊的損耗,更簡直是抽他們的筋喝他們的血。在安排指揮中有所偏頗這是在所難免的,卻也可以從側麵看出這次戰爭的激烈,要不是楚王占據的地盤還小,後援跟不上,戰爭何時結束還是個很大的問號。
由於這是三位都存在的問題,所以很快通過。
“出兵前,皇上已經授予我便宜行事的權力,雖然戰爭已經結束,還是可以征兵的。大家損失都比較大,所以新兵的征集是接下來的重要工作。兩位應該沒有異議吧?”劉、趙兩位將軍當然不會有意見,他們歡迎還來不及呢。
之後又談了些其他問題,比如俘虜、戰死士兵家屬的撫恤問題等等。有些達成一致意見,有些則有待商榷,時間較晚,三位結束了此次的商議,離開回各自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