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極速旋轉,隨後看著前方那道佛門,這是個有些難度的問題,真實身份不能說,因為天界已有水玉公主,否則他們也不敢這麼對我肆無忌憚;之前不休口裏的韻蓮聖人也不能說,承認自己是佛界弟子就等於送死;那麼我便隻有說自己是浮沉閣主了嗎?我揚唇一笑,果真被水玉給說中了,佛界打的就是那個主意。
“蓞音什麼身份都沒有,但卻跟佛界弟子鰥顏有百世情緣未了,今日他決意去住夢伽,蓞音特來討個說法,佛界還會這般拒人於千裏之外嗎?”如此應答倒真顯得我臉皮夠厚了,可是沒辦法。
“那第二個問題:你認為佛是什麼?”
這算什麼情況,答對問題過關嗎?不過我還是回答了,並且邊走邊答。“佛,應該是一類生靈的自我修養高於外界眼光,自我道德可為世人典範,自我約束遠超他界禮法!”
當我再次準備踏上第九步台階之時,殺氣又開始蔓延,我收回了抬高的腳,心中不由煩躁起來,竟低沉著嗓音直接開問:“你們究竟想怎樣?”
“第三個問題,你信佛嗎?”
暫收起所有快要冒火的情緒,我平靜的說:“如果像我所說的,蓞音自當信佛。”
此話一出,又是久久的靜謐,在我以為又要沉寂很久時,竟從裏麵傳出了一句足以讓我失態的話,其實也不過兩個字而已,我聽到他們異口同聲的說:“關門……”
厚重的夢伽大門開始朝兩邊緩緩合攏,它發出了沉重喑啞的聲響,我連鰥顏的麵都沒看見,怎麼可以由他們如此做。當即放話:“不準關,鰥顏,你出來見我,你們讓他出來。”
“信佛者不會以自我為中心來要求自己,客人所思所想實在非我佛界可以行駛的,夢伽殿素來不歡迎還未領悟佛之真諦之人。”
“廢話。你們如此揣度我的意思,難道就不是憑借的自我中心的想法,說來說去都是些陳詞濫調的借口,這裏果真叫人生厭,有不如無!”我抓緊衣袖邊,先前受傷的手臂上的痛覺早已被憤怒所掩埋,腳下騰起的紅蓮在這裏異常醒目,強大的法力將左右兩邊的幾個和尚給彈開十幾米,他們雖不會死,但重傷在所難免;周圍離的近的蓮花已被火焰化為泡影,然後重新生長出新的紅蓮取代那點金色,要想傷到佛界術法如此高超的守衛者,不用紅蓮業火是不行的。
“別以為我從小在此地長大什麼都沒學會,很不巧,偏偏你們讓我學會了駕馭紅蓮,注定了我生來就要成為你們的敵人,懲戒你們的過失!”以一人之力對抗佛界或許太過單薄,但紅蓮佛界之人卻不敢觸碰,我沒得選,鰥顏一定不喜歡我徒增殺孽的,或許再次見到了他還會埋怨,那麼個溫柔翩躚的聖人,怎麼就跟我這個不管不顧之人牽扯的這麼深呢?我低頭輕笑命運的無常。
一聲聲往生咒從大殿傳出,瞬間布滿了頭頂上整個天空,期間終於夾雜了宣戰之語:“我佛慈悲,本不願同客人為敵,但今日實乃客人苦苦相逼,想用如此一損俱損的偏激法子帶走我佛界弟子,委實難恕其罪。”
“是你們欺人太甚,蓞音從不介意兩敗俱傷。”
“皓月不可!”遺塵隻怕也感受到從我這裏散發的焚燒天地之氣,他出聲製止,我看他一眼,在半空開出了一朵紅蓮把他給打昏在地。而其他人則金光加身,表情十足的想要怒發衝冠為紅顏,如果他們有發可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