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從佛界回來在告訴你答案,現在你該做媒人該做的事兒。”
在這之後兩人皆不言語,我不是個愛追究的人,他也不是個愛多話的人,所以有些誤會解不開就會變成一輩子。疲憊不堪的身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我們都是紅塵中打滾過的孩子,這一刻大概還沒有誰跳出了那個泥沼,種什麼因結什麼果在這一刻我算是信了。
鰥顏沒說限製我的自由,但我也沒有離開浮沉閣,奇怪的是他竟沒多少時間同我講話,基本上都是我躺在三樓看書,他在一邊做著公文,靜靜地都不開口,遺塵來了也就簡明扼要的低聲交談幾句,我看的都是些關於婚禮的各項習俗,看到搞笑的地方,還不忘拿出來自言自語一番,他就會跟著停一會兒筆,不然這日子沒法混了。
好幾天都是這樣,每當我在三樓睜開眼睛時就會看到這樣一幅畫麵,鰥顏坐在我麵前那張桌子的對麵低頭處理事物,精致的容顏和簡潔的裝扮讓他看起來一點都不真實,我坐起來拿書的時候他會看我一眼,這個時候是必定有個笑容的。桌子上麵擺滿了瓜果點心和一壺茶水,還有兩個茶杯,茶杯裏的水不用我倒,但每次喝都是滿的;而我這邊總會有一些書籍存在,就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
又過了幾天,我整理了一下基本走路,收筆之後我真就像個媒婆一樣開始長篇大論:“這個好,我就這樣給你安排吧。你要不要看看?”
“蓞音安排的鰥顏都滿意,你念念看。”工作多時的鰥顏呷了一口茶,然後說了這句話。
“其實也不多,就三書六禮而已。”我也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準備開始長篇大論:“一,聘書:訂親之書,男女雙方正式締結婚約。納吉時用。這個隨便寫一下就好,不需要太多語言修飾,給天帝看的;
二,禮書:過禮之書,即禮物清單,詳盡列明禮物種類及數量。納征時用。你沒什麼金錢觀,但好在脾氣好,本領高,長得也是數一數二,就算是一朵花送出去,女孩子也是會應嫁的。
三,迎親書:迎娶新娘之書。結婚當日接新娘過門時用。這個就要你用點心了,甜言蜜語華麗辭藻統統加進去,寫到一定能打動新娘芳心就是。
四,納采:婚禮之首,屬意女方時,延請媒人作媒,謂之納采。這個你隨便尋個日子意思一下就行,不會花太多錢。
五,問名:男方探問女方之姓名及生曰時辰,以吉兆,謂之問名。這個不解釋,識字的都懂。
六,納吉:問名若屬吉兆,遣媒人致贈薄禮,謂之納吉。這條同上不解釋。
七,納征:奉送禮金、禮餅、禮物及祭品等,即正式送聘禮,謂納征,這個你要是缺錢我借你,堂庭山很有錢的,我讓猿圓家給你一座金山好了。
八,請期:由男家請算命先生擇日,謂之請期,又稱“乞日”。
九,親迎:新郎乘禮車,赴女家迎接新娘,謂之親迎。這裏要備好紅包,不然會被人刁難哦!
最後還有一項是安床:擇定良辰吉日,在婚禮前數天由好命佬將新床搬至適當位置。然後,在婚禮之前,再由好命婆負責鋪床,將床褥、床單及龍鳳被等鋪在床上,並撒上各式喜果,如紅棗、桂圓、荔枝幹、紅綠豆及紅包。安床後任何人皆不得進入新房及觸碰新床,直至結婚當晚新人進房為止。”
我一口氣念完這許多,然後很同情的看著鰥顏,說:“太麻煩了,要是我嫁人肯定一切從簡,這七拐八拐的簡直可以媲美超級葬禮了;我看你怕是要吃著苦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