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這雨一下就是下了三天,這天天剛一放晴大小姐就推門進來了,看到還趴在床上削木頭的楚銘心中一陣氣惱道:“快點起床,我們馬上就走。”
楚銘翻了翻白眼至於這麼急麼,由於前些天大小姐就已經整理好了東西,楚銘也沒什麼好帶的,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出發了。走到溫家的大門錢楚銘真是吃了一驚,看到門口停的馬車絲毫不比知府大人的那輛馬車簡陋,楚銘看了一眼大小姐,隻見她滿不在乎的樣子顯然這就是大小姐平日裏的座駕了,這麼豪華的馬車真是夠奢侈。楚銘知道古代男子不能進入女子的馬車內,於是很自覺的牽起了一匹馬對大小姐說:“大小姐,不用邀請我坐你的馬車,我騎馬就好。”
“呸,無恥,誰要邀請你。”大小姐一臉寒霜的說道,一旁的馬夫則聽的直冒冷汗,看著下人模樣的楚銘竟敢公然調戲大小姐真是夠牛的。楚銘對馬夫的驚詫滿不在乎,牽著馬跟在了兩個人的後麵,在城內是不準縱馬的隻能將馬匹遷到臨安郊外。
“大小姐,這湖州到底在哪呢?”楚銘疑惑的問道心中暗想莫非這湖州就是以後的湖南麼?大小姐聽後則是冷著臉不與楚銘說一句話的。楚銘自討沒趣便不再多說,不一會一行人就來到了臨安城外,大小姐始終沒有在多看楚銘一眼,就鑽進了車內。楚銘摸了摸鼻子心想不就是調戲一句嘛至於這麼小氣。楚銘沒好氣的坐上了馬,剛準備喊架誰知隻聽那馬一聲嘶鳴啪的一聲抬起前蹄將楚銘摔了下來。
“哎呦。”楚銘摔下了馬,忍不住痛呼一聲。該死的竟然忘記了自己不會騎馬,楚銘咬牙心中想著,剛剛隻顧著調戲大小姐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大小姐聽到了出名的慘叫也還算有良心的出來看了一眼,看著倒在地上痛苦的楚銘,大小姐愣了愣道:“難道你不會騎馬?”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可思議。
“廢話,誰規定我非得會騎馬。”楚銘小聲的嘟囔一句,自己的傷勢剛剛痊愈這一下有摔得不輕,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老遭報應呢?心中想著,不小心碰到了摔傷處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進來馬車吧。”大小姐半天不見動靜抿著嘴唇,過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楚銘吃驚的看向大小姐,奈何大小姐說完這話就鑽進了馬車,楚銘對著把自己扶起來的車夫笑了笑,便一瘸一拐的進了馬車車廂。
大小姐仿佛沒有察覺楚銘的上來,隻是閉著眼睛,而楚銘與這個冰美人共處在這單獨的空間,若有若無的體香散漫了整個車廂楚銘心中也是緊張萬分,還好自己身上有傷生不出什麼旖旎的念頭,隻是掀開車窗的簾子向外張望著風景。
馬車的顛簸讓本來就摔傷的楚銘苦不堪言,不過這麼豪華的馬車已經將顛簸減至很輕了可平時坐慣了汽車的他失去了一開始的新奇之後就是噩夢的開始了。大小姐似乎也並不好受緊閉的雙眼秀眉稍稍皺起,楚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天色已經黑了。
“大小姐?”外麵的馬車夫向著車內喊了一聲。
大小姐並未睡著,剛一喊大小姐就回應道:“孫掌鞭,怎麼了。”說話的時候還看了楚銘一眼,飽含著說不出的含義。
楚銘心中道,還好沒有做什麼傻事,大小姐這樣實在迷惑自己啊,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向外麵望了望。
“天黑了,我們現在在臨水縣先歇歇腳明日在趕路吧,這天黑趕夜路有危險。”孫掌鞭說道。
“恩好,我們這就下來。”說著也不看楚銘自顧自的掀開簾子出了馬車。楚銘渾身酸痛,還有嘔吐的欲望,歪歪斜斜的站在馬車邊打量著這個小縣。
臨水縣是個小縣,整個看上去除了比較破舊就沒什麼特色了似乎這邊的雨是剛停,地麵上還是濕漉漉的有些寒冷。楚銘緊了緊自己的衣襟感覺這樣有些不妥,就順手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在了大小姐的身上。大小姐微微發抖的身軀猛的一僵,隨即又放鬆了一些身體也不再顫抖了,隻是臉上依舊寒霜也不拒絕也不感謝看不出什麼。
楚銘這個動作隻是下意識而為之並沒有覺得怎麼樣隻是覺得自己更冷了一些。楚銘搓著手對孫掌鞭說道:“這麼個小縣我們晚上不會要露宿街頭吧。”楚銘凍得有些受不了了一把摟著了孫掌鞭的肩膀。孫掌鞭見到楚銘摟著自己的肩膀也是受寵若驚,雖然楚銘也是個下人孫掌鞭與大小姐也是常年在外奔波並未聽過小銘哥的事跡,但他還是從大小姐對他的態度看出楚銘不是一般的人看他不嫌棄自己心中也有些感動。